砰!!!
地动山摇,见势不妙的孙枉之努力躲闪之下,还是像个纸片人一般被巨大的风压吹飞了三十多米,舒腰展臂,祭天袍烈烈作响,落地后连续翻了四五个空翻,枪攥插入地面,才勉强站稳。
幸亏那只巨手扔得稍微偏了那么一点点,要不直接就砸没了。
孙枉之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庞然大物。
“冕下,俺是公的!”尤西乌斯有点委屈的呜咽着,闷闷的声音在山谷里回响。
“冕下?”李石疑惑的看着马云都。
“茂国的拉斯普丁自称世间唯一真神,通过手下六个‘尤里’泽被苍生。尤里作为最接近真神之人自可被称为冕下。”刘旷一边小声解释,一边向身后峭壁张望,“‘尤里’之下是十二个巴嘎戴里,这头熊应该就是这个弗拉基米尔的巴嘎戴里。”
“‘勇士’?”孙枉之听到熟悉的发音,不自觉的嘟囔了一句。
“‘尤里’大概等同于我教的祭酒,”刘旷贴心的解释道,“巴嘎戴里大概就相当于我教的鬼帅。我是说地位。至于战斗力嘛……”
孙枉之扭头看着他。
“少师不如先歇歇,这里就留给李祭酒吧……”刘旷面带羞愧,“我俩剩下的怨气不多,心火术对不知愧疚为何物的动物目标又没什么效果。”
祭酒能不能一挑二不一定,可是刘、马现在的状态肯定是群殴不了这头熊。
“怎可让少师失信?”没等孙枉之说什么,马云都一脸惊诧的插话,“老刘,不如咱俩拖住这熊,替少师争取时间去取那弗拉基米尔的狗头!”
刘旷敢怒不敢言,咬着牙、撇着嘴,用看不争气儿子的眼神死死的瞪着马云都。
“好啦,我去拖住这熊,你们仨去杀弗拉基米尔。”孙枉之抬手打断了还想嘟囔点什么的马云都。
“少师,这……”刘旷欲言又止。
“真爱是不分性别和种族的,我的朋友。”
弗拉基米尔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尤西乌斯,咬他!”
只见他高高的抬起右手,自以为很帅实则很二的重重一挥指向孙枉之。
与此同时源源不断的茂军有序的走到他身后,排成一个个半圆,匍匐、跪下。
一道道金辉自他们的身上生出缓缓汇入到弗拉基米尔的身上。
“不好!”孙枉之目光一凝,一挽长枪当先向尤西乌斯冲去,“你俩快去堵住谷口,不要再让谷外的茂军进来了!”
那金辉看起来太眼熟啦!
原来茂国根本就没拿这些兵当人。他们全都是弗拉基米尔的血包和蓝包!
与其先去试试他到底有没有后手,不如直接截断他的蓝包、让他放不出大招来更把握些。
“李石,你立刻回去告诉赵晋,他再不出骑兵,我要他好看!告诉营尉,别保持阵型拉,直接捅那老玻璃!”
本来紧紧跟在他背后的李石闻言迟疑了三秒,狠狠地一跺脚,转头就跑。
刘旷手指连连虚点臊眉大眼的马云都,牙都要咬碎了,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刘,我又说错话了?”马云都讪讪的低下头,抬眼偷看着他。
“我!”刘旷努力组织语言。
“俺是熊,不是狗!”
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声传来。
嘭嘭,嘭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