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租屋里住了两晚,准确来说是在苏茗薇的出租屋里借住了两晚。
张小晴昨天晚上回消息了,说她可能要和上级请示,让我等一段时间。
我坐在破旧沙发上,怀中还躺着芙蓉。
她刷着短视频,时不时傻笑着。
她这两天像个小猫一样,都黏在我怀里,哪里都不想去。
我抽着烟,想着今后暂时的去处。
我估摸着我们至少还要在杭州住上一俩个月。
最近,房东大哥帮我联系了几个房子,我都不满意,不是价格太贵,就是距离城区太远。
不像这栋破楼,房子价格便宜还处在好的地段。
这两天苏茗薇都没再来过,她还算讲话算话,不过她那无缘无故的一巴掌,我仍记忆犹新。
我抚摸着芙蓉那散发着清香的头发,望向窗外下午的天空,天空阴沉沉的,外面还下起了小雨。
淅淅沥沥的雨被风吹在窗面,击打在窗面上,像是一场悲剧的音乐演奏会。
我亲了一口芙蓉的脸蛋,扶她起来,自己走到阳台。
她仍躺在沙发上刷着视频。
我站在阳台上,把手伸出窗外,用手真切地触摸第一场秋雨的痕迹。
冷冰冰,刺激着我的感官,在那一刻,好似我活得如此真实。
把手伸回后,内心不由地泛起一阵波澜。
过去我活在爱而不得的阴影里,如今芙蓉出现在我的眼前,给我那狗屎般的人生带来一抹清香。
可我暂时还要继续骗着她,陪她演戏,心里还想着,万一假戏成真了呢?万一日久生情,我真得爱上她了呢?
从窗外刮来的风冷冷的,我关上窗户,回到屋内。
和芙蓉看了会儿电视,手机也收到了卢明又给我转的一万块钱,心里顿时放心许多。
电视里依旧放着那狗血的剧情,都把我给看笑了。
身旁的芙蓉却看得入迷,这种狗血电视剧专骗像芙蓉这样"智商不过关的"傻白甜。
突然,我好似听见了门外有高跟鞋走动的声音。
心想,莫非是苏茗薇要提前把我们给撵走?
"咔嚓",开门声。
果然,如我所料,苏茗薇来了。
她还是穿得那么"性感",与之前和她谈恋爱时相比,截然不同。
一腿似透非透的黑丝还是最先映入我眼帘。
"哟!陈洪找到新女朋友了吗?不会又在骗人家小姑娘吧!"
她先是站在我们面前发话,好似为接下来赶走我们做铺垫。
我苦笑了一下,愣是没吱声。
一旁的芙蓉盯着眼前这个她未知的女人,眼神中透着一股生气。
"什么叫陈洪骗我?我和陈洪是纯爱!"
"你是谁?是那个租房子的女人吧!"
芙蓉回怼道。
苏茗薇冷冷地笑了一声。
之后说:"放心,明天再让你们搬岀去。哦,对了陈洪,我今天来就告诉你个好消息,房东大哥说楼下有户明天搬走,你要租的话,可以先联系房东大哥。"
苏茗薇说完后,便妖娆地离开了,只留下从楼道里传来的高跟鞋声。
之后,高跟鞋声也消失了。
我赶紧给房东大哥打了一通电话,生怕有其他人抢在我跟前把楼下那间房给租了。
在电话里跟房东大哥协商地很顺利,明天下午就可以搬过去了。
挂了电话,心中一片平静,总算把眼前这些心烦事给解决了。
怀中的芙蓉一直认真听着我的通话,当知道了这条好消息时,像只小猫一样一坐而起,手舞足蹈。
我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尽管我现在没有真正爱上她,但至少在此刻,我的内心是有家的感觉的。
雨连着下了两天。
今年的秋雨似乎来得特别早。
我和芙蓉正在收拾东西,苏茗薇请的帮忙搬家的人也陆续开始帮我们整理屋子,搬运东西,这一点她还做得挺不错的。
她将我的东西全部让人拿走,并且搬进许多古怪的玩偶,有些太过于像真人,我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害怕。
搬进楼下的新出租屋,如似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一样,因为这整栋楼里的房子布局都差不多。
只可惜专属于我的破旧沙发仍留在楼上,那是房东的,我不能搬走。
坐在这间屋子的沙发上,感觉总不太好。
"你看,陈洪,我们的新家!",芙蓉在屋内转了又转。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和楼上一样吗?",我抽着烟回道。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好像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新房,或许在芙蓉的内心,我们好似一对新婚夫妇。
我看着她不断笑眯咪的样子,虽然我没有爱上她,但她在我的心里已经成为那个最合适的"搭伙过日子"的人,或许,她在我心里是一个我不爱的合格的未婚妻,如果说我真得能娶她的话。
生活对普通人来说,本就是过日子罢了,哪还有什么爱情。
现实不是电影。
如果说,未来荷樱嫁作他人妇,我和芙蓉搭伙过日子也挺不错的,或许,以后可以日久生情。
但我也不知道芙蓉会不会一直这么爱着我。
我也害怕在未来的某天,像我失去荷樱那样,芙蓉也突然变得不爱我了。
她在屋子转了几圈后,就又回到了我的怀里,生怕少一秒不和我待在一起。
夜晚。
她在我的怀中睡着了。
她对我是如此的放心,她对我是如此的信任。
我和她之间的感情是无比复杂,我抱着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只是相互依偎着,像磁铁与磁铁,却没有任何关于"性"的想法。
我从荷樱那天将我拉黑后,几乎每晚都在失眠着,一直要在很晚才能入睡。
今夜,在床上,失眠。
大脑不免想那又想这的。
几乎每晚,我一半的心都在告诉我,芙蓉对我是纯爱;而另一半的心则告诉我,自己对荷樱是纯爱。
在房间的黑暗中,怀中熟睡的女孩不断唤醒我的理智,让我忘了荷樱,忘了荷樱是最正确的选择。
每个深夜我想到这时,复杂的内心仿佛要把我整个人撕裂,我就抱得芙蓉更紧,脸贴着她的额头,想借着她身上的清香来忘记一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