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晨便起床了,沙发睡着是真难受。我年纪轻轻的,腰就开始酸痛起来。
凌晨起床,我还是第一次,不说是第一次,也只可能是第二次或第三次,对于像我这样喜欢睡懒觉的人来讲,凌晨起床纯属无稽之谈!
突然之间就不困了,窗外还刮着冷风,让我更无困意。
我坐起身来,一个人走到阳台,与寒风来了个零距离!
抽上一支烟,心情就变了。父亲曾经也是这样,站在阳台上抽着烟,吹着冷风。
当时,我迷糊地听见母亲还和父亲吵架,但父亲就只能站在阳台上抽着他的烟,顶多反驳个一两句。
其实,那时候家里情况很差,父亲的压力已经不能用山来形容,因为我的姥姥和爷爷在同一天的夜晚,两张不同的病床上去世了,手术费也耗尽了家财,人也驾鹤西去。
我还算年轻,没有父亲那样的压力,但我却也长大成人了。我抽着烟,似乎想到了种种的压力,烟雾如同我的未来一样不清晰,却也带进了更多忧伤。
当人习惯了在悲伤中度过一天又一天,心情不好时,心情的复杂程度仿若整个宇宙。
我又开始把以前的回忆翻出来重温,然后重新粉碎自己的心。
人们总有一万个不同的、精彩绝伦的理由去劝一个伤了真心的人,但当他们也成为了那个被劝的人,释怀也会成为空谈。
天渐亮,我又有些困意了。
躺在沙发上几秒钟便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梦见两个人在我面前吵架,吵得可历害了,我拉都拉不开。
突然之间,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睛,见两个人站在沙发旁边。
"怎么叫都不管用,还是巴掌管用,更管醒!",芙蓉的声音阴森森地传到我耳朵里。
"起开,都给我起开,谁打的我,是不是你,芙蓉!"
"我睡个觉,你一巴掌拍上去了,你让我脸面何存!",我生气地说。此时,我只觉得我的头好晕。
"你怎么叫都不醒,只好用手了!",芙蓉回道。
"并且,今天你不是上班吗?所以呢,我们才叫醒你,要不然也不会...,你说呢?",荷樱说道。
我顿时无语。
大脑顿时宕机。
妈的,这几天只顾着伤感了,上班这个头等大事我竟然给忘了!我今天凌晨便起床了,上班这事我愣是一点都没记起来!
我摊坐在沙发上,处于蒙逼状态。
她俩好似在演一出戏,一出专看我出丑的戏。
我无语。
飞起来似地收拾好东西直奔工作地点。
在路上,我不抱有希望与幻想老板不扣我工资,我也认定了这个月可能要白干。
"都是女人惹得祸,都是女人惹得祸,要不然古代为什么千防万防地去阻止后宫乱政!",我咬着牙在出租车上自言自语。
时间犹如一把刀,刀锋坚利而有力,穿透进我的心脏,待我一点一点拔出时,心脏越痛,同样地,我越是急,时间给我的伤害越大,因为我感觉这车走得怎么这么慢!
到了公司直奔经理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说明我的理由,要是今天运气好,碰上经理心情好的话,我还是有些希望的,狗屎运不能只让我踩啊!
.....
经理威坐在老板椅上,我刚开门便看到了。心里想,完蛋了,碰上经理心情好这件事等同于中彩票!
"陈洪,知道为什么你迟到而我却没有给你发信息吗?",经理声音冷冷地说。
"不知道,王总。我,我可以解释,这一切都是意外。",我的声音颤颤微微。
"怎么就你遇上意外了?是你事多还是炫耀你事多?那别人怎么没遇上意外,偏偏你遇上了?"
我听了经理的训斥,我无语,并且心里暗自骂道:"我T M怎么会知道狗屎运都让我踩了!你倒像我高中老师一样,会讲!"
经理训了我半个小时左右,谈完出勤率后又谈业绩,谈完业绩又谈他成功的故事。
合着我想着你训也训完了,工资的事你怎么不提。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今天是最后一天!",经理不耐烦地说。
我站在经理面前半个多小时,卑微地等待与向他解释,也拍了许多我反胃恶心的马屁,到最后你轻描淡写地就来了句这个?
"原因在哪?",我稍有些生气地说,但我不敢翻脸。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亲戚家的一个小孩想来这上班,但一直找到不到什么理由让他光明正大地来,现在你就是理由,辞退你,让他来,听懂了吗?",经理更不耐烦地说。
我瞪着他,想怒但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