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海边的声音总是那么响亮。
在海风吹过我们身体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心与海的共振。
喜欢大海的人很多,当我们站在海的一边迫切地望向海遥远的另一边时,总想知晓尽头的奥秘,这一点在我看来,与爱情相似,我们总站在迷雾的一边迫切地寻找着爱情的真谛。
荷樱仍没有回复我消息。不过,我把芙蓉给拉黑了,本来心情就不好,昨天还给我搞那一出戏,真是幼稚!
等见了荷樱,我就离开故乡,去往杭州。在杭州我是没有亲戚或极好的朋友的,但我住得比较安心,曾读过梭罗的《瓦尔登湖》,里面有句话我觉得写得真是好,他说:"人只有在一个举目无亲的地方,才能真诚的活着。",这一点倒符合我的心声,给了我在陌生城市生活的安慰。
卢明夫妻二人去度蜜月了,走之前让我去他的公司整理些材料。
卢明的家境富裕,不像我的家境那样寒酸,他毕业后就接手了他父亲在县城里的塑料厂。
对于他是富二代这一点,我也很是嫉妒,但一码归一码,我对他的朋友感情是真的。
为了省点钱,我不准备打车去,几年没回来,没想到打车现在这么贵!
坐上人挤人的公交车,好似时间又回到了自己在杭州上早班的状态,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公交车上后排的学生妹们很是吵闹,还用手机放着大音量的歌曲,让我心生烦恼。
终于,在一公交站我下了车,随后走到了卢明的塑料厂。
塑料厂的墙壁是那种深绿色的,如果说你不知道这是塑料厂,或许你会以为是环保厂什么的。进了门,保安就气昂昂地叫住了我。
"哎,哎,你干什么的?",保安叼着烟头对我喊。
我对他说我是卢明的朋友,来厂里帮他整理些资料,保安又上下描了我一眼,好似以貌取人。
不对,他T M的就是以貌取人,我又跟他解释了一遍,又给他看了我和卢明的聊天记录,他才放我通行,以一种极不情愿的态度。我要不是看他年纪大,势必要和他杠到底。
何为冤家路窄?
妈的,就是芙蓉竟是卢明厂里的文员,现在要领我去卢明的办公室!
我跟在芙蓉后面,好似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跟在老师屁股后面。
我俩都心知肚明,昨天加的微信,今天我就把她拉黑了,并且还杠了她几句,意思大概就是教育教育她成熟点。
现在气氛不说尴尬,也是冷到了极点,她好似变了一个人,完全没了昨天的那副样子。
整理好资料,我便和芙蓉出了厂,她说要送送我,我完全摸不到任何头脑,不懂她的意思。
"微信,能加回来吗?",那种酥酥软软的声音又从她那里传来。
我又蒙逼了,怎么又变了,这个女孩真是特别,像是上天安排在我身边惩罚我的。
"可以是可以,但,不许再连续给我发二百多条消息了!",我看着她红润的脸庞说。
"我说了,几年前我就说了我喜欢你啊!我难道仍没机会?那个叫荷樱的女孩根本不喜欢你,知道吗?"。她嘟着嘴对我说。
我突然愣住,她的话好像突然戳中了我的神经,好像也是,荷樱自从甩了我之后就再也没有对我表示过什么期待。
我又回过神,风吹起芙蓉的短发,她身上轻轻的香味随风飘散在我身上,一种青春的味道刺激了我的神经。
我学着小说里那样,轻轻抚摸了几下她的头,"微信恢复了啊!",我对她第一次笑着说了话。随后,转身离开。
上了公交车,心想,好险好险,不过我刚才是在干什么?干嘛摸人家的头啊!
在公交车上,恍惚之间,我似乎又闻到了芙蓉身上的那种淡淡的清香;在恍惚之间,我似乎又看见了荷樱身穿碎花裙的身影;在恍惚之间,我不知道我又在想些什么,只觉得心好累好累,好想睡一觉。
荷樱回我消息了,她说最近没时间。我也早料到如此,心也在不安,只不过多了一丝空虚。
可我还是想去海边看看,在离乡之前,即使是一个人。
睡了一觉,头脑好多了。然后,坐在那把老旧木椅上抽了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