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恪很快就找到了那件屋子的所在。
而且不出他们预料,薛重山和黎晓霜的确就在屋子里等着他们,貌似对于他们能活着回来这件事,没有丝毫的意外。
正如乔文恪的猜测,对方还“好心”地找了理由搪塞他们。
“我们进陈家宅邸以后,发生了一些意外,很抱歉,你给我们的符咒一不小心丢了,等我们离开那里以后才发现这件事情。”
“……”
“我想,应该是那间宅子的东西趁我们不注意偷走的,只是,我们也没想到,它会把你们骗过去。”
“……”
“你们没事就好。”
祁芫跟乔文恪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前辈,你们在那有没有看到一个人首蛇身的神像?”
黎晓霜神色如常,“没有,怎么了?”
祁芫露出无比嫌弃的表情,“就是一个丑不拉几的邪像,还想摆弄我们,我一脚给它踩碎了,不知道是什么人供的,毫无品味可言。”
“除了石像,还有一个光头和尚。”乔文恪说到一半,暗暗打量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不过是一个吃人的怪物而已,我们已经把它烧干净了。”
“没错没错,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祁芫看向旁边还没说过一句话的薛重山,眼里划过一抹不明意味,“那里有个老鬼告诉我们,那尊石像是一男一女放的,前辈,是你们放的吗?”
黎晓霜愣是没想到她贴脸开大,就这么直白地问了出来,连演都不演了。
薛重山依旧是面无表情,而后他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有一丝阴冷,“小朋友,话可不能乱说。”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想也是,那样的邪像应当放在像收容中心那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是你们故意偷出来放在那的,那个老鬼一定是在骗人,想要离间我们跟前辈的关系!”
祁芫似乎是觉得说得不够,还得再添一把火,“还有那个怪和尚也是,薛前辈,你猜我在它身上看到了什么,它居然跟你纹一模一样的蛇形纹身,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她状作气愤地一掌拍响了桌子,虽然——拍完手有点疼。
“前辈,要不我帮你把那纹身剜了吧,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邪教流出来的,你去纹身店的时候是不是被骗了?前辈,这纹身可不能乱纹,上个月我就看到一个把召魔咒纹身上的傻子……”
“哦还有,那个邪像实在是弱爆了,不会真的有哪个没脑子的信奉它吧?”
不知道是哪句话踩中了他的尾巴,薛重山忍无可忍,额角青筋直跳:“祁芫!”
“怎么了前辈,你身体不太舒服吗?”祁芫很是诚恳地问他。
薛重山冷笑着看向她,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当然可以,现在就可以。”祁芫把屋子的雕花木门合上,再次打开时,门外出现了石门村村口的那座石碑。
她笑嘻嘻地回头,语气特意加重:“走吧,前辈们。回去记得打钱哦!”
……
回到镇上,薛重山和黎晓霜找借口说要提前回馆州,准备丢下祁芫他们,临走前薛重山特意开车经过他们。
这次,他毫不避讳地改了对祁芫的称呼。
而祁芫并不对此感到意外,她更倾向于薛重山懒得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