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一切都依你。”玉剑道人哈哈一笑,化身忽得四散开来,只剩下一点金光,金光对着太玄绕了一圈,算是告别,刺溜一声化作一道金虹,消失在了天际。
这时候,太玄才将目光放在了壮汉身上,打量了对方一眼,向前几步,笑道:“道友何人耶,怎么会跟小徒动上手了,莫非她有什么得罪道友的地方?”他在结丹成功之后,登时就觉察到了外面的动静,发现冯薇居然与人动上了手,然而还未等他出得洞来,两人就被他结丹的异象惊扰,停止了斗法,他才放下心来。
冯薇一边把玩着玉佩一边走到了太玄的身边,恼怒道:“老师,你要为我做主呀,这个莽汉欺负徒儿,将您赐给我的玉贝都给打坏了。”说着,她拿出了灵光黯淡的玉贝,贝壳巴掌大是金镜道人炼制的法器,里面存贮着数百团的清阳之气,遇见危险时,将它祭出,玉贝张口,清阳之气吐出,化作一道烟岚护住全身,万法不沾身,只是里面蕴含的清阳之气毕竟不多,金镜道人花费了数百年,也仅仅的采集了数百团罢了,如今消耗一空,灵光散尽不复以往的亮丽,看来是已经废了。
太玄面无表情,目光冷漠,眼神如刀锋般锐利,气机高涨,死死的锁定了壮汉。
壮汉心中发寒,双腿绵软,浑身冷汗涔涔,他感觉到眼前这人的气息莫测高深,悠远深邃,仿佛平静海面下激荡的洋流,虽然静若处子,一旦爆发起来的话,就会像暴烈的雷霆般将他毁灭。
他讪笑一声,“不过是误会罢了,道友!哦!不,前辈,晚辈一时鬼迷心窍,冒犯了贵徒,还请原谅。”说完之后,深施以礼,表达了歉意。
太玄带给他的压力过重,让他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太玄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毛高峰。”他一脸的谄媚。
“毛高峰,你擅闯我浮游山,我可以不追究,只是你以大欺对我徒动手,还毁坏了我赐予她护身的法器,这怎么说呀。”
“我赔,我赔偿,还不行吗”毛高峰一脸的哭丧,依依不舍的在囊里掏出了一个两头尖尖,中间若孩臂粗细的梭子,抹去了其中的元灵烙印,递给了冯薇。他原是个散修,身上也没有多少好东西,如今受到太玄的讹诈,不得不忍痛割爱,将云中梭交了出来。
这枚云中梭,是他身上除了五昧巽风以外,最拿得出手的东西,如今送给冯薇,心中肉痛无比。
冯薇接过了云中梭,转手就递给了太玄,太玄拿在手中查看,云中梭通体银白,主体由银髓炼成,神识投入其中,发现法器已经祭炼到了三十六重禁制,虽比不上玉贝的珍贵,但看到毛高峰一副不舍,仿佛像被挖了心头肉一般,知道了眼前此人恐怕是个穷鬼,要想再榨出来点东西也不可能了。
他随手将云中梭交给了冯薇,“不错的的法器,收起来吧。”
毛高峰搓着双手,点头哈腰,干笑道:“既然如此,那毛某就不打搅前辈,这就告辞了。”
太玄看到毛高峰一副猥琐的模样,有些厌恶,真是白瞎了这一副凶猛魁梧的相貌,挥手放对方离去。
毛高峰如临大赦,转身驾着一道黄风屁滚尿流的飞走了。
“老师,你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刚才他差点就打搅了您的结丹呢。”冯薇虽得到了赔偿,还是闷闷不乐,心中后怕不已。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再说这人可没那么简单。”太玄笑着说道。
“不简单?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冯薇歪着头,眼珠乱转,努力的回想着毛高峰的言谈举止,良久后,也没有察觉那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太玄轻笑一声,“不止你没看出来,就算是他自己恐怕也不清楚吧!”说道这里,话锋一转,“不过这些都与我们没有关系,随他去吧。”
方才,毛高峰在他眼里还犹如蝼蚁一般,随手就可以让他化为灰灰,可就在他准备出手时,毛高峰身上那未知的存在好像发觉了危机,忽然爆发了一股尖锐的杀气,让太玄感到了丝丝的危险,因此立即改弦更张,收起了心中的杀机,勒索了毛高峰一番,故作大度的放他离去了。
太玄固然有把握将毛高峰留下来,但是恐怕会恶了他身后的那人,再加上冯薇也没有受到伤害,他才刚刚结成金丹,一些威力巨大的神通法术还未来得及修炼,贸然与那未知的高手对上,显得很不明智。
他心中暗自猜测,那股气息邪恶阴森,怕是已经把毛高峰当成了鼎炉,那毛高峰未来的下场,未必会好到哪里去。
沦为别人的棋子,注定是可悲的。一切行为受到别人的摆布不说,利用完后,没有了任何价值,当然会被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