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巍觉得自己变了,变得胆又没用,从前最是冷漠心硬的人,这时候却因为这些琐琐碎碎的嘈杂,一颗心都会柔软得不成样子,又因为这半日的寂寥,心里会空落落的,甚至是不安害怕,他觉得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人。
……
“知啦!”
门打开了。
钟明巍使劲儿地吞咽了口水,然后把脸转到了另一侧,模模糊糊的窗纸被风撕开了一个口子,他就顺着那裂开的口子,看着阿丑背着几乎比她更大的竹筐进来,她应该是有意放轻脚步,慢慢地、猫着腰,一步一步地挪进了柴房里,然后没过一会儿,那丫头又揣着个什么东西,一步一步朝他这里挪过来,钟明巍忙得别过了脸。
钟明巍听着那脚步声渐渐靠近,然后停在了床边,她揣着的应该是药膏,这时候,屋里都充斥着淡淡的药草味儿,有点儿清凉又有点儿好闻。
“还没睡醒?”阿丑声嘀咕着,把药膏放在了床头,她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然后看着钟明巍眯着眼转了过来,似乎是刚醒的模样,阿丑大喜,“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