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坐了一会儿,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她把幼崽放在一边,扶着凇暮的胳膊站了起来,忽然感觉自己腿间一热,她低头一看:“凇暮,快扶我回去!”
凇暮眼眸微颤,立刻双手扶住林秋往家里走:“凌昀,小秋好像要生了。”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他不是激动,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感受到了恐惧。
雌性生产十分凶险,加上雌性幼崽以人形出生,比较大,生产时更加困难,更容易造成一尸两命。
他叫了凌昀,便横抱起了林秋,把她抱在了炕上。
刚开宫口时,林秋疼痛难忍,紧紧抓着凇暮的手臂,满头冷汗。
凇暮的手被抓出一道道痕迹,却恍若未觉:“小秋,别怕,我在这儿,你别怕,我们慢慢来。”
凌昀看着她腿间的情况,也是无比焦急。
“痛,好痛!”林秋以为上一次生产已经是疼痛的极限了,但没想到真正生育一个婴儿,是这样的感受。
她痛到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像是要撕裂一般:“我不生了,我不要生了,凌昀......凇暮......我不要继续生了......”
听到她的呜咽,凌昀和凇暮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现在没有退缩的余地,只能把孩子给生下来。
凌昀早就后悔了,他们应该在刚发现林秋怀孕的时候就给她采一些毒草让她流产的,即使流产对身体会有影响,也比此刻林秋痛不欲生要强。
哪怕是用麝香!
此刻后悔也没有用,林秋只能承受着生产的痛苦,凌昀和凇暮恨不得以身替之。
林秋深呼吸着,好歹有一次生产的经验,她道:“扶着我起来,我要跪起来生,会、会容易一点。”
这种依靠重力生产的方式也比较好使劲儿,凌昀和凇暮虽然不懂,但还是依着她说的做:“好,小秋你慢一点。”
林秋前倾扶着凌昀,紧紧抱着他,凌昀不断安抚着她:“小秋,忍耐一下,辛苦你了,别怕。”
两人现在揪心得很,看林秋是在为他们遭罪成这样,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
林秋的头发已经被汗打湿了,张口咬住凌昀的肩膀。
凌昀心比肩膀痛,伸手摸着林秋的头发轻声安抚。
“出来了,出来了小秋,”林秋难受了整整一个时辰,凇暮才看见了小雌性的头,他喜出望外,伸手去接。
“哇——”一声响亮的啼哭结束了林秋漫长的煎熬,
凇暮剪断脐带,将小雌性放在早已准备好的柔软绵布中包好。
“小秋,你真厉害,”凌昀红着眼眶,扶着林秋躺下,为她清理身体,“小秋,你吓死我了,是不是痛坏了?”
林秋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凌昀和凇暮也如释重负。
林秋痛得不想说话,十分虚弱,却想看一眼孩子:“凇暮,让我看看我们的小雌性。”
凇暮眼中闪烁着泪花,他心中有些酸涩,明明是五只幼崽的父亲了,但他看着襁褓中的小雌性,还是有一种小心翼翼的稀奇感。
“小秋你看,”他将小雌性放在林秋脸边,“丑丑的,以后怕是不会有几个雄性追求她。”
林秋看了眼皱皱巴巴眼角还有泪花的女儿,确实有点丑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