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符咒之后,唐纤纤正要向道长告辞。
杜心怡好奇地问道:“道长,那你刚才对李凡说什么天机不侧漏,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老道士摇了摇头,纠正道:“是天机不可‘泄漏’,不是‘侧漏’。其实所谓的‘天机’,不过是一些规律和经验的积累,真正的天机是无法轻易泄露的。现在的江湖已经不是以前的江湖了,正道式微,很多坑蒙拐骗的骗子都喜欢将一些普通的事情说得神乎其神,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人上当受骗。”
夏健心中汗颜道:“这个神棍竟然还敢说别人是骗子,他自己什么样他自心里没点数么?”
但是夏健还是假装认真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道长为什么会在这里讨生活?不待在山中修行呢?”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修行虽好,但是山中修行只能渡己,唯有入世,才能渡人。”
夏健心里暗呼一声:“这个老神棍,明明自己都快过不下去了,还在这里说什么渡己救人的大道理!这种人还是离他远远的。”想到这里,三人就准备告辞,老道士还想挽留,但是三人坚称还有其他事。
老道士看着三人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情:“此男人面相古怪,我推算了几次都没有算出来他的命格,刚才还想再查看一下他的手相,结果也没成功。此人面相乃是我平时从未见过的怪异面相,难道是我道法还不够,有空得请教一下师兄。”
此时的夜幕已经完全吞噬了天空,星辰闪烁,步行街上的灯火逐渐变得稀疏。喧嚣的集市已经散场,三三两两的人群拖着疲惫的身躯,脸上带着或欣喜或失落的表情,缓缓融入夜色之中。
步行街上的最东边已经没有任何行人了,除了一男两女,还有一个在把玩“玉牌”的少年。男的是夏健,两女就是唐纤纤和杜心怡,少年就是刚从邋遢道士处得了“玉牌”的李凡。
此时玉牌上已经被人用一个红绳串了起来,挂在了少年的脖子上。离开老道士的摊位后,看到李凡将老道士的玉牌视若珍宝,两个人就想到了给玉牌配一个红绳,在一个临街摊铺上,两个人为红绳的款式,打结的样式争执了半天。摊位老板都看不下去了,一个几块钱的红绳,两个人争执个什么劲啊。似乎两个人不是仅仅为了红绳,而是在享受争执的过程,最终还是李凡挑了一个二人都能接受的款式才罢休。
忽然,三个黑衣男子站在了四人面前。为首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此人穿着考究的黑色西装,内着白色衬衣,领带的颜色与西装默契一致,整个人的形象宛如黑暗之中的利剑,冷酷而尖锐。
“逃出来这么长时间,也闹够了,跟我们走吧!”为首的西装男子不容置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