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话语倒是裸威胁,只是那靖王却是不曾生气,起身拉住柳青阳衣袖道:“公子且慢。方才本王见你身手不凡,可曾有所去处?如若浪迹天涯,不如到了本王麾下,本王定视其为袍泽。”
柳青阳上下端详这人,这人面如冠玉,器宇轩昂,倒是有着一份煌煌大气。
当下柳青阳摇了摇头道:“我乃剑修之人,不入他人麾下。你且走罢。”
那靖王却转身拿出一块令牌道:“倒是本王鲁莽,不曾想过公子这般身份,此令牌当是本王道谢救命之恩,玄极境内,见此令牌,如本王亲临。”
话毕,这靖王也不纠缠,转身便是离去。
柳青阳把玩这块令牌,心中颇有好笑,怎么这凡尘之人都喜好令牌,那纳海戒中还有东莱侯令牌,这下又是得了一块靖王令牌,只是不知这两块令牌,若是在那东莱境内,哪块更是好用。
收了这令牌,柳青阳却是听得一声箭鸣,那箭矢便是射在柳青阳脚下三步之处。待柳青阳望去,却见一黑衣人矗立前方。
柳青阳面色一凝,向来这便是那拜火教强援罢!
这黑衣人道:“坏我拜火教大事,今日毕竟杀你!”
柳青阳倒是一笑,道:“何时明心境界强者,也参与这般凡尘俗事?”
是了,那黑衣人便是一明心境界修士,只是修士大多精于道法,这般使用飞箭流失的,却不常见。
柳青阳也不废话,便是提了天水重剑出来,这重剑甫一入手,那黑衣人便是眉头大皱。凭他眼力,亦是看不出这重剑何等分量,心中便是知晓,这人已把这剑练至化境,方能此般自如。
那黑衣人翻身跃起,手中拉满弓弦,三道道元箭矢便是应声而出。
柳青阳翻手重剑横扫,当下便是当了那流失。只是再一回头,却是见到那黑衣人接着翻身力道,已经到了千米之外,这等距离,刚刚脱了柳青阳奔袭极限,那重剑威能也难以尽发。
那人挽弓再射,流失如疾袭暴雨,千百成群,柳青阳重剑原地挥舞,端的是滴水不漏。这般比拼,便是看这二人耐力如何。
在那黑衣人想来,这青衫人不过渐悟境界,如何比得他气韵悠长?且那飞蝗流失又是借了强弓劲道,省了许多力气,此消彼长之下,那黑衣人便是认定,柳青阳必败。
却不曾想,这一攻一守,竟是斗了半个时辰。在柳青阳看来,这人威胁远不如当日那姬无双,只是这战斗能力占了些许便宜,方才立于不败之地。
若是日后柳青阳升入明心,当可奔袭千米。那人也是暗自心境,那青衫人气力悠长,看似重剑挥舞,却未曾浪费半分劲道,如此方才斗得难解难分。
远处,人声忽地嘈杂,想来便是那官兵匆匆赶来。
黑衣人冷哼一声,便是收了强弓,翻身跃上墙头离了此地。
柳青阳也是叹息一声,看来,到当真需到那画舫,方才能图得情景。
旋即,柳青阳纵身跃上那江边画舫,再是脚步轻点,连过几艘,终是到了那韩香君那一艘。
只是此时,却也有些不合时宜。
无他,柳青阳翻入这处,却是那韩香君闺阁,且此时正值韩香君沐浴之际。
见到柳青阳翻身入了画舫,韩香君愣了片刻,方才道:“想不到公子偷香窃玉还是如此大胆。”
柳青阳面色尴尬,讪笑一下,便是推门而出。
韩香君笑道:“这公子倒是有趣,说不得也可逗他一逗。”
再说那柳青阳,自韩香君闺阁而出,几名婢女便是呆了,不知何时小姐闺房竟然有了男人。只是见了这人气宇非凡,只当是韩香君私会之人,当下只是叽叽喳喳,却不曾惊声尖叫。
其中一名婢女便是道:“平日里香君小姐斯斯文文,却不曾想,这背地里,也偷了这般公子。”
另一个婢女道:“在我看来,这公子倒也不烦,配得上咱家小姐。”
先前的婢女又是道:“只是可惜,咱家小姐遇了那般事情,否则,这公子倒是当真不错。”
柳青阳何等耳力,怎能听不到这般谈话,当下便是面色尴尬。自己不过为图一情景,不愿面对那官兵。却不曾想,倒成了偷香窃玉之人。
柳青阳心道:“当真亏了,那般翻身入了闺阁,不曾见到一二,却被这婢女瞧见。当真说不清,道不明。若是瞧了,也便罢了,真心烦闷!”
旋即柳青阳自己也是愣了一下,又是心道:“我那师尊功夫倒是极好,只是这性格古怪了些,同他日子长了,我竟也是有了此般龌蹉想法。日后定要谨慎,修教那人坏了我这般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