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民看来,这里有可行性的方案非常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主就是不予受理。
他倒觉得这些邪门歪道也没有多么大的问题。
“大脑也差不多就该这么运转。意识归意识,只要用注意力为其他部分赋予反复的反应,使之不断向意识汇报注意力的结果,也能让注意力扩张,增幅控制力。”
所谓的歪门邪道,不过是将自己的想法传出去,讲给更多人听,并且锲而不舍,以至于人尽皆知。
如此,大家知道这说法是谁提出来的,但凡与其有关或衍生的东西被采纳,人们便会不自觉联想到讲述者。
如果他们的主跳过了那个讲述者,触了网,却交给了别人,那这些四处游历的人们对他们的主会不可避免地消耗信任。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这个讲述者确实太魔怔了。这确实是将矛头指向了他们的主,使之没有选择。
“这么乱搞,意识岂不是一直受到涣散的注意力冲击,万一导致核心智力不进反退了呢?”
如此,也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想法的问题。
虽未形成课题,但在如此不断反复的过程中,他的想法也在演化。
“那没关系,意识没必要时时刻刻接受这些注意力的影响。只有在陷入困境,当前所知的东西不足以让他找到答案的时候,才利用这些注意力发散思维。”
魏民可不同意他的观点:
“那这有什么用呢?这对主受到大量外部腐蚀,难以反击的情况没什么好处。如果这些被注意力笼罩的部分只有在遇到困难的情况下与核心意识联系,那其岂不是也是被入侵者捡起来就用?”
魏民觉得自己直指他的想法不被他们的主采纳的核心,一针见血,但此言一出,却引得周围的信徒们尽皆无声凝视着他。
魏民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直到有人大喊出声“入侵者”之前,他都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他显然没有足够斟酌他的发言。
这里的信徒们的研究目的非常纯粹,大多数都只知道他们的主在替他们抵抗危机,争取时间,至于在抵抗什么,面临什么问题,没人知道。
魏民这是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好在魏民在这么个神迹的笼罩之下,已经休息得差不多,自身的实力在没有被压起身,可以发挥出来的情况下,逃离追捕还是比较简单。
大多数信徒们的前身都是老灯部下的学徒,他们在法术上的造诣上限非常一般,与从记忆的角度上来说基本上就是法修的魏民来说,人数优势毫无作用。
魏民其实不该知道祝珏当前面临的困境,但通过一些法术的辅助,以及对月亮的观察,他还是知道了。
脱离直接追捕之后,他只需要稍微躲一段时间,这些总是沉浸在各种课题里的人大概率就会忘记他,现在,魏民就需要自己反思一下自己应该隐藏些什么了。
“他们是不会忘记你的。”
魏民一个激灵,回头却看到了之前那讲述者。
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找到他的。他分明传送了,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