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珏虽然不能随心所欲地扭曲现实,但由于刚才的尝试,他已经可以把自身扭曲现实的力量附着在目标位置,随后通过令目标失衡来撕碎被锁定的目标。
这种力量可完全没法帮他接住无处可站的目标,而对方如果落到电梯底部,依然会受到异常入侵的影响。
尽管如此,朱珏的反应还是很快。虽然他拉不住对方,但在狭窄的电梯井里,他只要和对方一起掉到电梯井底部,那同样可以避免这完整的身体受到入侵。
只不过,如此一来,怕是免不了那完整身体的自己对自己一阵拳打脚踢。
那边身处其他地方,但还是在查看监控的两个前台眼睁睁地看着他掉落下去,心有余悸。
“屏蔽警报没有停过,几乎所有的监控都被处理过,这酒店基本上整个都快被异常给吃了吧。要不是这些异常基本上是为了聚拢而聚拢,没有破坏袭击的准备,怕是整个酒店都让拆了吧……”
按照他们之前的猜想,那几乎就可以确定朱珏必然是那个引来这些异常的罪魁祸首。
其中一个人并不这么想,但却不好说出来。
“这算重大事故了吧。咱们提前在这避难,怕是会被问责。”
那本就心有余悸之人听了这不要命的话,声音不自觉提高:“你疯了?命重要责任重要?”
“命是最不值钱的。要是不处理一下,即使是有关系在身,到时候怕是也活不下去。从身份的角度来看,咱们现在最好赶紧逃逸,免得没命。”
他的声音中透露着令人陌生的冷漠,另一个前台突然感觉昔日的同事好像中邪了。
“你没事吧……虽然说得没什么问题,但是我看你现在的状态……”
性命攸关,一个人早就想跑,但另一个却看起来鬼一样,完全不要命。
“人各有志,你先走吧。”此人边说边起身,“若是净身逃离,怕是再无未来可言。与其无尽受苦,不如拼死一搏。”
另一人被惊得说不出话,其中一个胆大的前台却起身离开,半夜走出他们在外面租的房间。
局势未明,乱七八糟的势力层出不穷。各种外强中干的小组织都敢开酒店来分一杯羹。这些羸弱的组织要啥没啥,开源不足,便只能从节流入手,结果便是难以带队,怨声载道,下面的人没有半分忠诚可言。
不忠的队伍,大难临头各自飞可再正常不过。正是因为有这种巨大的流动性,有不少酒店敢半夜开门,招揽门客,以吞并周边小势力,参与真正的群雄逐鹿。
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那他们的未来在这个遍地关系户的地方可以说寸步难行。跳槽本身就大概率是因为在原来的地方闯了祸,因此作为门客,他们的社会地位本就会下降一层,可以说已经被剥夺人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