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确实是说过这话。”普悲淡定的喝着手中的茶,“二皇子是有何问题想要问老衲?”
听着眼前之人一口一个老衲,饶是自持稳重的谢嘉渊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从父皇嘴里听到过。
这人虽是满头白发,但年龄却比自己仅仅大了七八岁,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七老八十了呢。
“当初父皇曾说,您预言四弟虽是吉星,但却要经历一番坎坷,曾经还想要赠与四弟一块佛家用物,但却在亲眼见了四弟后又推脱没带那东西。”
“老衲确实是忘带了,出家人不打诳语。”
谢嘉渊也不急:“既如此,当年之事已经过去久远,本皇子自然不会追究,只是听说佛家最讲究缘分,既然方丈都说了要送四弟一块佛家用物,现如今,是不是也该应允了?”
不愧是皇上从小亲自带在身边教养的,真拿出皇家威仪,那也是不容小觑的。
若是放在平常人面前,早已经告罪求饶,但可惜的是,现在谢嘉渊面前的是普悲。
“缘法自然,当初有缘不代表如今有缘,如今无缘也不代表未来无缘。”普悲站起身,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卷经书,“老衲听闻贵妃近日精神不济,这经书经常翻看倒也能平心静气。”
谢嘉渊看着眼前的经书一滞,心里暗骂了一句老滑头。
不过到底是接过来:“本皇子替母妃谢过方丈。”
“二皇子客气了。”
“四弟那件事情......”
“二皇子。”
普悲笑着打断了他,听着院落里自己那不着调的师弟和成年奕那吵嚷的声音微微一笑:“顺其自然,有些东西若是强求,终会落得一场空,镜花水月,倒不如顺其自然,二皇子要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谢嘉渊愣了愣,嘴里呢喃着这句话。
他原本近日前来就是想要试探一下普悲到底对四弟的事情知不知情,他调查到当年给母妃接生的人竟然在短短几年内一个接一个的暴毙。
这原本就透露着不正常,可若是真的如他猜想的那般,那幕后之人的目的又是为何。
当初普悲明明说四弟是祥瑞,可却在见了四弟后推脱送出有缘之物,他又知道些什么?
这些曾经不起眼的小事,近些日子几乎是日日烦扰着谢嘉渊。
好似看出他的想法,普悲再次开口:“二皇子,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心念转变,境随心转。”
谢嘉渊心中一个咯噔,随后双手抱拳:“谢方丈指点。”
普悲没再说话,起身打开屋门。
屋外的成年奕看到后立马哒哒的跑过来:“表哥,你谈好了吗,我们可以去找谢韫了吧?”
“阿年,不得对方丈无礼。”谢嘉渊呵斥了一声。
成年奕这才赶忙闭上了嘴,又抬头看了眼,不情不愿道:“见过方丈!”
他最烦这些和尚了,嘴里说的叽叽呱呱的东西他都听不懂。
普悲看了眼院中站着的贾半仙:“师弟这是没告诉成施主嘛,谢小公子在隔壁厢房?”
成年奕猛的转头。
“什么,谢韫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