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听完后还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真的是那谢韫救了咱们孩子?”
“这还能有假,本候专门去问了阿年,他昨晚上被那群穷寇追着到了山庄,钻了狗洞到了谢韫住的地方。”
“这......”
蒋氏一言难尽,钻狗洞这般作为确实是像自家那孩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舅舅这是把表弟接回来了?”威北侯还想说些什么,一道清润的声音从外传来。
威北侯眼睛里闪过一抹欣喜:“阿渊来了!”
蒋氏即便是不喜谢嘉文,但对谢嘉渊却是从心底里喜欢,自家那个皮猴也是很听这位表哥的话的。
谢嘉渊信步而来,“舅舅,阿年回来了吗?”
威北侯叹了一口气:“这皮猴啊,又给我惹出一堆事来。”
“哦?”
蒋氏笑着解释了一通,谢嘉渊沉吟片刻:“谢韫?”
说起来谢韫和谢嘉文好像是同一天出生的。
威北侯拍了拍外甥的肩膀:“虽说这谢韫是罪臣之子,但我瞧着他不像是鼠目寸光之辈,虽不知道他对皇室有没有怨恨,但还是要小心些为好。”
谢嘉渊看着舅舅沉重的面色,话音一转。
“舅舅,舅母,其实我今日前来是受母妃所托。”
蒋氏嫁进来时,成贵妃还未进宫,姑嫂两人关系极好,虽说因为孩子的事情闹了些不愉快,可蒋氏也知道小姑子肯定也愁的很。
“成贵妃身子如何了?”蒋氏记挂着脸上也不由得着急了几分。
谢嘉渊看着舅母担忧的表情,心中一松,说实话,他也担心舅母因为老四的事情怨恨上了母妃。
如此一看,心中又恼起谢嘉文来。
这么好的舅舅舅母他竟然不懂得珍惜、珍重。
男人放缓表情:“舅母不用担心,太医只说是劳累过重,今日我过来,母妃特意让我代她替您赔给不是,表弟这事是老四做的不对。”
“这......”蒋氏看着清风朗月的男人冲自己俯身,连忙站了起来:“阿渊,快起来,何至于此,都是一家人。”
威北侯默不作声。
虽说之前在皇帝面前自己表现得宽宏大量,加上妹妹一副病态,四皇子再怎么混蛋那也是自己的亲外甥,他自然不好太过于计较。
可他也知道这段时间,妻子是如何整日担忧孩子,又是如何的思虑过重的。
如今二皇子这一番话,也能让妻子安心一些。
蒋氏抹了抹泪:“快起来好孩子,这让外人见了成何体统。”
“这里又不是外面,舅母,打小我也算您看着长大的,这次的事情我说不出口让您原谅老四,以后您和舅舅也只当没有老四这个外甥了。”
蒋氏一下僵在那,威北侯也是骤然看过去。
“阿渊,你这是何意?”
谢嘉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舅舅,你可知我来这之前去了哪?”
“何处?”
“我去找了老四,结果看见他正准备拿着浸了盐水的鞭子鞭打下人,甚至于他还想要我向大皇兄去道歉,只因这次流民之事父皇交给了我负责。”
“荒唐!”威北侯甩了甩袖子,“你可是他的亲皇兄!”
蒋氏也瞪大了双眼:“这......四皇子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以后莫不要给你捅出大篓子来!”
威北侯被自己夫人这话说的突然想到什么。
他略有担忧的看向谢嘉渊:“阿渊,以后朝堂的事情更是要仔细,不要让阿文知道了,他本来就没有那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