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一大早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把匕首悬在自己眼球上都会吓破胆子,更别提刚穿成猫的花绒。
她只感觉自己整个猫毛全都起立了。
谢韫深棕色的瞳孔在看到趴在自己胸前的是一只猫时诧异了一瞬,随即便恢复往日的冷漠。
“喵—”
快把匕首拿开,吓死猫了不知道嘛!
可惜谢韫听不到她的内心呐喊,匕首依旧老老实实的停在花绒的眼球上,距离也不过就两公分。
“哪里来的脏猫,赖大宝想出来的新鲜把戏?”少年嗓音冷淡的像是雪夜的冰,毫无人气,但却又偏偏带着点慵懒矜贵。
疯批!
这是花绒对未来自己要讨好的少年的第一印象。
还有......你才脏,你全家都脏!
“喵喵。”说不出人话,急。
看着猫毛都竖起来的傻猫,尤其是那双猫眼好似会说话一般,胆小却又透露着某种不满,谢韫突然来了几分恶趣味。
“傻猫,你弄脏我的衣服,你说我是该把你剥皮还是直接扔锅里煮沸了呢?”谢韫薄唇轻轻勾起淡漠的弧度,落下的声线空冷,听在耳朵里却像是藏着森然的恶意。
匕首的距离又近了一分。
花绒的猫眼瞪得圆圆的,仔细看里面还藏着一抹惊恐,是切切实实的被吓到了。
不光如此,系统面板上的生命值已经出现了红色警告。
原本的100点生命值去除二十点的药水剩下八十的生命值,从昨晚花绒苏醒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个半小时,自然生命值就消耗了七百五十,剩下的五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
虽说一整晚花绒都靠在谢韫身边,但不是谢韫主动靠近,所以增加的几乎微乎其微。
谢韫警惕而冷漠的旁观着僵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的猫,虽说不足为惧,但从小长大的经历告诉他,不能放松任何毫无缘由出现在他身边的东西。
否则,他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喵—”一声猫叫打断了他的思绪,谢韫幽幽的看向小心翼翼举起自己前爪子的蠢猫。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办法,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
花绒努力让自己的猫脸看起来萌萌哒,爪子小小的往前递了递。
一开始谢韫还不明白这只猫在搞什么,直到他顺着爪子的方向看到了压在床角的一只很小的绿色瓶子。
少年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确定这东西不是自己的,联想到自己昏睡前好似察觉到有什么人在给自己灌东西,谢韫漆黑的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厉,几乎是下意识的把上自己的脉搏。
花绒瞧见这一幕,不由得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好嘛,这是怀疑那药水是毒药呢,啧啧,要不要这么敏感?
不过转念一想,这人物的成长环境确实也不由得他不谨慎。
亲生父亲造反,母亲生下他就死了,诺大的王府一夕之间全部获罪入狱,虽说有个当太妃的祖母,但在皇宫里向来谨小慎微,一度担忧谢韫的身份让皇帝对她不满,因此也不敢对谢韫有所照顾。
原本山庄里负责照顾谢韫的赖婆子还毕恭毕敬,到后来察觉到宫里和那个太妃根本就不管谢韫这个孙子后就开始原形毕露。
不仅把谢韫当奴隶使唤,还把自己一家人全都弄到了山庄当起了主。
而赖婆子的孙子赖大宝更是有恃无恐,不是对谢韫折辱就是打骂。
小时候谢韫还趁着宫里太妃派人来时求救,但得到的答复却是太妃让他夹起尾巴做人别惹事,后来被欺负的再厉害,谢韫也没再向祖母说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