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日光从木屋狭小的窗子里照进来,将罗宾棕色的头发照的有些发红。
温暖的阳光在映在她的眼睑上,睫毛轻颤,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先是迷茫地抬头四处看了看,才和床上的阿德利多对视上。
“你在这坐了一晚上?”不可思议夹杂着一点感动,他看着罗宾,询问道。
“嗯……毕竟你初来乍到。”罗宾不自在地撩了撩头发,“如果你在农场有什么意外,可没人会专门来农场送你去诊所看医生。”
“谢谢。”朝罗宾诚挚地道了声谢后,阿德利多从床上坐了起来。
罗宾的腿因为长时间久坐,没有得到舒展而有些发麻,揉了揉膝盖,又锤了锤小腿,她艰难地扶着床沿站了起来。
堵塞的血液瞬间涌入腿部的血管,她只觉得在这一瞬间自己的脚剥离了自己的身体,来不及反应,她就直直向前到去。
阿德利多连忙伸手去扶,只听一声闷响,罗宾栽进了他怀里。
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罗宾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在哪之后,连忙挣扎着站了起来。
“天哪,不,不好意思,我没站稳。”
罗宾的脸红成一片,她有些尴尬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仓促地道了声歉。
阿德利多摇了摇头,下了床:“正常,坐久了就是会这样。”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他接着将自己的床单和被子捋平,“要在这休息一会吗?守了我一晚上,你估计没睡好。”
见罗宾有些犹豫,他又说:“你想回家休息也行,先停工一天,农场这边不着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害怕阿德利多认为自己嫌弃他的床,罗宾连忙摆了摆手,看着那张小床,她犹豫了一下,说:“呃,那,那我休息一下,中午喊我好吗?说好后天要完工的,而且它们五十只挤一间屋子也太挤了,再拖下去又要多挤一天。”
说着,罗宾脱去了自己的靴子,坐在了阿德利多的床上。
闻言,阿德利多点了点头:“好,我中午来叫你,你好好休息。”
见他离开木屋,罗宾才犹豫着躺进了阿德利多的床上。
这张床是木屋一开始就有的,木质的简陋框架,以及硬的惊人的床垫,搭配上这间简陋的木屋。
罗宾缓缓盖上被子,心情有些五味杂陈。
在木匠店,一张好一点床的价格正好是2000G。
无论是阿德利多送给多比它们的工具套装,还是农场的一半产出,乃至于大量的鱼,无论哪一个售价都远高于它。
但他没舍得给自己添置一张床,也没舍得给自己加盖木屋。
想到这里,罗宾意外的感觉到了一点心酸,这股心酸很快因为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而加剧了,以至于她不由自主地对冷漠的德米升起了一点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