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的是自己亲生的,否则怕是早就扔出去让跪着好好反省了。
被母妃骂了的萧鸿宇也不生气,一听到舅父的名号更是默默加了句活该。
“既然知道这是父皇出手的结果,母妃和舅父还想如何?!父皇能这么雷霆手段,却未曾对母妃和舅父说些什么,可见是懒得计较章家在这其中的行径,那就默契些,让这件事过去不就好了么。”
区区一个户部尚书,死就死了,朝廷多的是想往上爬的人,明年春闱一结束,又有许多青年才俊入仕,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愁的。
“你啊你!我和你舅父为了你的将来这般费尽心血培植人手,如今折损了户部这么重要的一人,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心疼的?!”
“折损了重新培养一个不就好了,舅父不是口口声声为了章家的未来愿意豁命么。如今也不需要他的那条命,最多就是再费些钱财,这对舅父来说比要他的命简单的多吧。”
萧鸿宇以及贵妃这么多年靠着章家的供养,从未捉襟见肘过,萧鸿宇自然不觉得培植人手有什么难的。
“你父皇硬扛着到现在都没未曾定下太子,你舅父这么些年为了你,花费了多少银两也从未念叨过,但你不能真的觉得你舅父能轻易托举你,你要念他的好……”
章氏还想再叮嘱几句,无奈萧鸿宇实在是困的不行,听不下去了。
站起身抖了抖衣袍上的糕点碎屑,随意的拱手行礼道。
“谨记母妃教诲,儿子实在是困的厉害,先去偏殿补觉了,母妃的教诲儿子稍晚些拜见完父皇再来聆听。”
不等章氏说话,萧鸿宇拔腿就跑。
“这个混帐东西!”
章氏后脑勺只觉得一阵刺痛,眼前一黑就倒了过去。
这段时日的操心忧虑,又要操持宫中的除夕宴,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加上齐家的事儿刺激之下,章氏终于扛不住晕了过去。
贵妃宫里的混乱传到其他宫妃耳中,就成了贵妃在除夕宴后,累病倒了。
柳氏瞧着规规矩矩一早就来陪着自己的萧长风,欣慰之余不忘嘴上念叨两句矫情。
“整的除夕宴全是她一人的功劳似的,实则大多是本宫一一过的手,偏她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母妃的付出父皇都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在昨日宴会上赏赐给母妃那么好的一匹料子,贵妃当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萧长风在昨日除夕宴上看得出来,文帝有意冷落贵妃,只是其中更深层次的缘由在打探清楚前,没有必要同柳氏多说。
“一匹料子罢了,我原也不在乎,只要你父皇能趁此机会允准你进户部,别说这一匹料子,就是把我这荣华宫搬空,全送进国库里,我也甘愿。”
因为参与操持了大半除夕宴,柳氏是清楚这回宫宴用度章家贴补了多少。
齐敏死在这个节骨眼上,柳氏就知晓定是户部捅了大篓子惹怒了文帝。
昨日宫宴上,文帝公开说明开朝后,会安排各个皇子进入六部轮转学习,如今户部尚书位置出缺,若是萧长风能率先进入户部,那么安插自己的人手便是轻而易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