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的大营内,胡国柱紧张地向岳父汇报着明军的动向。“岳父大人,探马来报,明军的踪迹已经被发现,就在距离我们六十里的腊戎。”
吴三桂眉头微皱,问道:“兵马几何?”
“回禀岳父大人,据探马的情报,跟当日围歼马宝部的兵力相差不大,只有两万,而且在腊戎明目张胆的结下营盘,猖狂至极。两万对九万,他们怎么敢的?”
吴三桂深思了一会儿,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沉声问道:“我们派入明军的谍子有何回报?”
胡国柱摇了摇头,脸色凝重地说道:“谍子行动不顺,明军内部变化莫测,我们的人根本无法接近。传回的消息多是从逃回来的溃兵口中得知,他们说明军里尽是些妖怪,生得张牙舞爪,战无不胜。”
吴三桂勃然大怒,“胡言乱语,扰乱军心!速速将他们斩了,以儆效尤!”
胡国柱连忙应道:“是小婿失言。”
正当二人商议对策时,帐后帷幕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吴三桂面色一变,立刻挥手让胡国柱退下,自己则快步走到帷幕后。只见余寇口吐鲜血,瘫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
吴三桂大惊失色,急忙问道:“余道长!你这是?快来人……”
余寇摆手制止,虚弱地说道:“不必,门中自有神药,你来帮我服下即可。”
吴三桂依照指示,从余寇身上摸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药香四溢的丹药,轻轻放入余寇口中。不多时,余寇的气色渐渐恢复,口中的血也止住了。
吴三桂惊叹道:“果然是神药!”
余寇喘了几口气,脸色稍霁,低声说道:“将军,速速点兵,明军定会袭营!”
吴三桂疑惑不解:“何出此言?”
余寇沉声道:“那永历背后,有茅山道门了不得的人物相助。我与他交手时,未能朝面便被他重伤。若不借助你大军的煞气来抵御道法,我们二人今日必命丧其手。”
吴三桂虽心中怀疑,但也不敢掉以轻心,立刻传令调集大军。缅甸林地多且复杂,若真如余寇所言,明军夜袭也是极有可能的。
与此同时,离吴三桂营地不远处,马宝像狗一样在前方四处嗅探,永历紧随其后。马宝突然扬起头,对着吴三桂的营地方向吼叫了几声。
永历眯起眼睛,冷笑道:“那余寇是吴三桂手下的人吗?怎么各个都有道士相助,朕的道士都死哪儿去了?待我打上山门,必把他们杀的一个不留。”
远处吴三桂的大营内,火把如星辰点点,战马嘶鸣,人声鼎沸。
一只巨大的尖嘴鹗虚影渐渐浮现在大营上方,对着永历的方向发出一声嘶鸣。
永历冷哼一声,随即低声喝道:“好一只扁毛畜生,定要扒了它的皮,血龙、百象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