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们?”科长是个老实敦厚的中年男子,壮的跟树桩似的。由于他出身行伍,饱经风霜,所以三十岁就看上去像个老人,面皮像干瘪的大枣一样布满皱纹。
“有事情谈,这里最安全。”白玉京的语气很严肃。
“这里最安全……又出什么事情了?”科长的脸色冷了下来,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我怀疑,一科内有犯罪组织的卧底,并且与成瘾性药物犯罪组织有关联。”白玉京拿出两张纸。
“这是杉木组的破门状(断除成员关系的公告),另一张是欧系组织的追杀令。其中都提到了一个人,一个名叫角木的人。”
“角木青二么?”孔瑞生脸色微变。
“就是他,他是我的线人之一,如今已经被处理掉了。”白玉京脸上露出了少许焦急之色。
“他跟你说了什么事么?”孔瑞生的语气变得急切起来。
“嗯,他说警署内部有黑道的内线,就在一科,但是身份不明。他只远远看到过对方的身材,高瘦体型。”白玉京道。
“原来……他是因为这事儿才把孩子托付给我的。”
“咦?你在说什么?”白玉京一脸不解地望向孔瑞生。
“我跟他是朋友,在战前就有很深的关系,他家的儿子和女儿都认我为干爹呢,曾经被追杀时,角木青二救过我。”
“追杀啊……那件事啊。”白玉京没再说下去,那件事是一个忌讳。
“换个话题,接着说药物的事情。”白玉京道:“如今据我知悉的情况,在东城区的海湾区有着一家非法药物工厂,伪装成化工厂来进行药物制作。”
“当地的水质报告并没有异常。”科长提出了意见。
“水质报告确实会没有异常,因为他们加工的新型药品并非是现有手段可以检测到的。但用水量无疑是增多的有些异常。”
“也就是说,新型药物,而且较为绿色环保?”孔福生喃喃道。
“是的,对方采用了前所未有的配方,可以说是一种技术创新。而且,据我调查,新型药品的原料并未受到管制,不能以此为借口进行搜查。”
“并未受到管制,水质报告没有异常,没有任何证据……也就是说,不可能获得搜查许可喽?”孔福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对方的保密工作很严密,我怀疑对方背后有一个庞大的势力,我的几名线人全被处理掉了。没有任何人证物证流出。”
“那就直接硬来……”科长有些恼火地说道。
“那会打草惊蛇,对方企业的法人是外星的类人族,在这具有治外法权的天府中,我们无权对其进行强制搜查,若对方向大使馆抗议并销毁证据,就很麻烦了。”
白玉京言罢,看着沉默的两人,突然笑了起来。
“我有一计,角木告诉我,他们有内线,那么就借此机会让他们自乱阵脚。”
“能行么?”科长问道。
“那就要看你们的执行力了。”白玉京拿出一把手枪,“瑞生,带上枪,这次的任务很危险。”
“哦。”
孔瑞生拿起sig手枪,熟练地拨弄着保险和套筒,里面当然没有装弹。
他的枪法很好。用手枪时,他在60m距离上进行移动射击,可确保3s内精确命中5枚移动靶,而且枪枪命中在头部。
军队时作为精确射手的他,负责火力支援和精确射杀,可以说这是从杀戮中练出的枪法。
根据射击距离、方式、受伤情况、掩体位置切换射击方式、换弹方式、行进方式,对于他来讲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熟悉。
而作为警探活动的那几年,对于单手换弹上膛、非惯用手射击、驾驶时射击、索降破窗射击、船上远程狙击等作战科目也是驾轻就熟。
可以说,枪不是他的武器,而是他的一个器官。
这也是为什么白玉京会把最危险的事情交给孔瑞生。
孔瑞生要负责的任务,是突袭黑道杉木组,并绑架对方头目。是最重要,而且最危险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