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拿自家东西典当包个酒楼说要为自己小妾的儿子举办诗会,
一场诗会下来,全家的生计都成问题,听说最近他把自己侯府都拿去抵债,自己一家住庄子上去,
陛下,你说这样的人能帮他们什么!帮的一次帮不了一世啊陛下。”
姜政的话立马引起桌上其余王公共鸣。
“虽说同宗之间要帮衬是应该的,可他们自己不争气有什么办法?陛下您是不知道,这群同宗平日生活有多奢靡,
吃穿用度比我们王府还要好,富贵时候毫无节制,穷困落魄也不收敛,宁可借贷抵押田租都不愿放低姿态,
直到府内家徒四壁便开始四处借贷来继续维持所谓皇室颜面,臣也曾劝过几位同宗,
告诉他们每年的爵禄拿去开垦几亩荒田,或者置办些房户产业,开几间酒楼,这样也不至于坐吃山空,
只可惜这群家伙好说歹说都没用,但凡手里有银子,那就是到处摆阔吃喝玩乐,唉,真是没得救了。”
“就是,说实话,这帮子家伙惹的事真是让我等汗颜,听说那宁远侯么,前些时日看中了青楼一个头牌,
为了搏她一笑,当街与人斗富,最后足足花费三万两白银,将整条街道铺满蜜蜡,
不知道的还以为宁安侯府家中产业巨亿,结果他的府邸早已是个空壳子,
就连那些斗富的钱都是借的城里地下钱庄的高利贷,如今还不上钱,就打算把自己千金拿去抵债,
堂堂皇室宗亲,居然沦落到卖儿鬻女的境地,这姜氏的脸都快被丢尽了……”
姜梦璇喝着莲子羹,静静听着这些亲戚诉说同宗经历,倒是也乐得清闲自在。
一直忙碌国事的她,也是难得有这机会听自己宗内那些八卦。
不得不说,那些侯门宗亲如今落到这般田地也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被人看不起。
但她身为家主,又是大楚皇帝,是断不能置身事外的。
姜氏一族,也是时候该做出改变了,这奢靡摆阔之风断不可取。
“你们的意见,朕都记下了,日后会出台新的政令来杜绝这种现象发生,
今日难得相聚一堂,就不提这些糟心窝子的事了。”
听姜梦璇这么说,众人也立马适时闭了嘴。
这时,沈浪踱步走入正殿。
他只是扫视一圈后,便径直向纱屏后走去,真的是一句话都没有。
“沈浪……”
看到沈浪那张熟悉的脸颊,长孙莹激动的差点就要惊呼出声。
多年不见,昔日的少年郎如今更加神采奕奕,举止之间的沉稳和锐气,比之当日初见,更加迷人。
“我的男人,这才是我长孙莹发誓要嫁的男人啊!”
长孙莹自沈浪入殿,眼神始终停留在他身上,心中不断呐喊。
然而,沈浪却是压根没有察觉半丝,只是进入纱屏一瞬间褪去脸上锐气,温柔牵住姜梦璇的手。
“累么?”
姜梦璇微微一笑,摸着小腹:“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