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春宜也去,咱们一起去。”
春冉是不会把华安一个人留在王府的。
华安危险,没人盯着,怕是要给王府惹上事端。
春冉忙去帮太妃准备明日庙中祈福用的东西去了。
华安趁其不备,转头去了春宜的府中。
春宜一愣,不知道她这么晚来找自己所为何事。
但春宜也不排斥她,甚至还视其为知己。
春宜拉着她的手坐下,笑着道,
“怎么了?是不是有新谱子了?”
华安摇摇头,脸色很凝重。
扫视了一眼屋里的下人,避险之意很是明显。
春宜清了清嗓子,
“你们,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们纷纷退下,
望月却还是站在一旁未曾动弹。
春宜一向都不避着望月的,两个姑娘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望月算是心腹,没什么事是望月不能知道的。
华安依旧不语。
望月心中怒生不满。
“什么人啊,鬼鬼祟祟的,真把自己当王府里的人了。”
望月这边不满,转头却瞧见了春宜赶她走的眼色。
“公主,我……”
春宜打断了望月的抱怨,
“叫不动你了是不是,还不赶紧出去。”
望月嘟着嘴不情愿的退了出去。
她想着要去禀报春冉公主的。
刚走了几步,便又退了回来。
“哎呀算了,到时候又惹公主生气了少不了挨一顿骂。”
望月料想华安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的。
转头去了厨房给春宜熬制燕窝粥去了。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春宜倒是越发好奇起来。
眨巴着大眼睛兴奋的看着华安。
华安面色凝重,
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了一封信给春宜。
“小姑姑,今日我从宫中刚出来的时候,突然有人往我的马车里塞了这封信来。
我想看那人是谁的时候,那人早已经跑远了。
我瞧着身型是个男子,挺消瘦的。
当时我也是吓得不轻,还以为遇上了什么歹人。
那人只是塞了这封信给我就跑开了,倒是没做什么别的。
我拾起信一看,上面署的是你的名字。
这封信竟是那男子让我转交给你的。”
华安惶恐不安,
“私收男子私信实在有损颜面。
我不敢声张,怕弄巧成拙坏了小姑姑名声。
我只好将信藏在衣袖里带了回来,
这件事我谁都没与之说起的,姑姑放心就是,我发誓不会对旁人讲的。”
华安将信交给了春宜。
春宜炯炯的盯着那信半晌大气都没敢喘一下。
“什么什么什么人啊…”
春宜平时也没接触过什么外男啊,
怎么就有男子私自带信给她了呢。
这事说出去保不准被人传成她春宜不检点,与外男私相授受。
她还没嫁人呢,太妃也正在给她相看亲事,
她倒是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嫁掉,她担心王府的名声会因此被她连累受损就不妥了。
“小姑姑,信你慢慢看,我先回去了。”
华安避嫌,倒也算懂事。
春宜顾不上相送,
反手将房门关得死死的。
那信是阮余初送的。
他刺杀回京复命的谢云之未果,身受重伤一直潜伏在京都伺机而动。
春宜看完信是又害怕,又激动。
她彻夜难眠,反复琢磨信中每一字一句。
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有些窃喜。
“我就说么,阮先生怎么可能是奸细,阮先生是被冤枉的,好人不应该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