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许是她吃过神药的缘故,我还亲眼见过她在水里泡了一整夜都没什么变化。”麻袋外还传来了阿来那唯唯诺诺的声音。
千暮后知后觉明白过来,阿来和绑匪是一伙儿的,忽然出现就是为了拐走自己。
二人莫名兴奋起来,“也对也对!人没掳错就行!”
麻袋被揭开时千暮已到了城外一座破庙里,她揉着自己的后脑勺欲哭无泪。“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还没过上一天消停日子就又来了!当了几天的人肉夜宵还不够,不是被杀被虐就是被掳!”
眼前的三个男人一个高、一个胖,死死盯着千暮,而瘦弱的阿来则躲在了角落里不敢正眼看千暮,正如千暮诈尸那次一样。
胖子名叫吕滂,怒骂道:“你鬼叫什么!”
千暮只想彻底摆烂算了,反正还有五条命。“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冤有仇赶紧报,要杀要剐利索些!”
吕滂道:“呵,倒是个泼辣货!”
瘦高个儿的叫鲁泗,正举着灯笼,上前仔细打量着千暮:“呀!这可真俊啊,从箕水城一路逃到这儿鸟不下蛋的地方,还没见过这么俊的。”
“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还指着她发大财呢!”吕滂边说边去查看角落里那个大背篓。
千暮心道:原来是求财,那还有活路。
鲁泗悻悻地将千暮双手绑了起来。
吕滂又问阿来:“那城主当真能愿意重金赎她回去?”
阿来怯生生答:“自......自然。城主很有钱,就是对下人十分抠门。”
鲁泗道:“就算城主不出钱,这样的货色要是卖给人牙子,价钱也不会低。”
阿来却反驳道:“那可不行,找你们来时就说好了的,只要钱不能伤人更不能害命。”
吕滂与鲁泗不屑地相视一笑。
千暮却突然开口道:“不错,只要你们不伤了我,要多少钱都不成问题!”
鲁泗显然不信,“听说你是城主的娘,因为吃了神药返老还童才变成个年轻小姑娘,我怎么不信。”
千暮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自然不是胡盛他娘。我是穹京城里一位贵人的相好,只因贵人不便出面才叫胡盛尊我为母养在城主府,我若出了事他没法向贵人交代,自然会愿意出钱替我赎身。若是不信可以找城主府一个叫画已的丫鬟打听,她算是......通房丫鬟!”
鲁泗瞅着千暮的眼神写满了不甘心,恨恨道:“那些当官的玩得可真花,又是相好又是通房丫鬟!”
吕滂骂道:“色急什么?有了钱又有了箱子里的东西,还怕不能飞黄腾达?”
看样子千暮话吕滂信了七八分,他怕鲁泗再起色心,便将千暮扔进了隔壁的柴房内,又指使阿来道:“你去将背篓也搬进来,再去屋外找些雪来,别让里面的东西干死了!”
千暮见阿来吃力地将背篓搬到自己身旁时里面发出了几声响动,猜测内里应该装着个活物。可她被绑着不能动弹,只能收起好奇心,且不一会儿就窝在干草上睡了过去。
千暮再次醒来时已至半夜。是阿来轻轻摇醒了她。她迷糊地睁开眼,看见阿来一脸的愧疚。
“姑娘,我......我对不起你。”阿来低声说,声音里充满了后悔和内疚。
千暮微微皱眉,疑惑地看着他:“你这是良心发现了?”
阿来缓缓道:“其实,我只是想要一点你的血来给我弟弟治病。没想到却招惹上了他们二人,他们骗我说治病还得要些钱,我、我才帮他们将你绑了来。谁知他们坏到了骨头里。我这就把你放了,你快跑吧!”
阿来解开了绑着千暮的绳子,千暮却没有动,没好气道:“都说了你弟弟是活该!我的血一点儿不会给你!赶紧从我面前滚开!”
阿来惊讶地向后退了一步,刚好撞在了鲁泗的身上,他也摸着黑进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