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福仔细看着,已经烧的全身通红,脸上隐隐冒的水痘似的密集痘痘。
小心的把嘴边的布包放下,看着包里的牛痘。
和迷迷糊糊的四阿哥胤禛。
多福陷入了两难之境。
现在该咋办了?
这牛痘是怎么用?
听着门外逐渐传来的脚步声,多福一个激灵。
不管这么多了。
用爪子小心的挑起一个不大的牛痘颗粒。
一闭眼一狠心。
打算把它塞在四阿哥胤禛嘴巴里去。
不知是不是太着急,还是被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惊了。
那原本要塞进嘴巴的牛痘颗粒,被不小心塞进了鼻子,伴随着四阿哥胤禛的呼吸,一下子进入了体内。
多福急急忙忙,把自己的布袋子打包好。
整个狗,飞速的下床,钻进了床底。
只见是苏培盛,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脸色着急的走了进来。
多福在床里的角落趴着,就闻到了一股又苦又难闻的中药味。
多福对自己的狗鼻子,很是不满。
要它抵用的时候不抵用,不要它那么灵敏了,就变得这么灵敏了。
让他活受罪。
看着苏培盛着急忙慌的模样,多福忍不住松了口气。
好在还是有人照顾四阿哥胤禛的,他还奇怪。
就算没有别人,苏培盛怎么也不可能离开。
多福努力的控制鼻子,不去嗅空气中那苦的发麻的中药味。
吐着大舌头,尝试用嘴巴呼吸。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培盛才把那一碗苦茶子给四阿哥胤禛喂完了。
……
迷迷糊糊,多福感觉自己听到了四阿哥胤禛的虚弱的声音。
“苏培盛,爷 …这是…怎么了?全身…没力气…嘴里也…苦的厉害…。”
一旁紧紧盯着四阿哥的苏培盛,立刻急得哭了起来。
“爷,您这是得了天花,现在统一被隔离在阿哥所治疗,刚刚奴才给爷喂了药。”
“天花…”
四阿哥胤禛也不知道天花到底是什么,只知道他是一种非常厉害的传染病,而且是会死人的。
喃喃自语道。
“爷会死吗?”
苏培盛,连忙擦干净脸上的眼泪,语气坚定。
“肯定不会的,刚刚爷吃了药,就醒了过来,只要好好吃药,肯定能好的。”
床底的多福,确信四阿哥胤禛真的醒了过来。
巴巴的从床里爬了出来。
“汪汪汪汪。”小包子,小包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汪汪。”难道牛痘这么快就起作用了?
四阿哥胤禛有些不确定的说。
“苏培盛,爷听到了多福叫,难道爷这么快就出现了幻觉了?”
苏培盛看着从床底跑出来的一个浑身上下黑漆漆的团子,有些不确定,等听到那熟悉的狗叫声。
苏培盛才敢确定的确是多福,可能是他刚刚出去煮药的时候溜进来的。
现在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也只有相应的太医才会进来。
其他那些趋利避害的奴才们,哪里还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往前凑,一不小心就会没了命。
苏培盛敢留下来伺候,主要有两点。
他是四阿哥身边的太监,四阿哥死了,他也没有好日子过。
小时候他已经得过天花,现在并不怕被感染上,听说得过天花的人不会再得第二次了。
苏培盛是知道天花的威力的,当年他们整个村子里,就他一个活了下来,最后活不下去了,才卖身进了宫当太监。
他想着当初他没人没药材,都熬了过来,现在四阿哥这里有太医有药材,肯定还是有希望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