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功在这里!”
孙坚本来不抱希望。
大周的京城早已没有了梁国的密探渗入,他们在京城里找人,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当他以为吴功和另外两人,应该凶多吉少之时。
也不知道哪个好心人,竟将一封书信送到了驿馆,声称吴功就在这座桥附近。
如今得以证实,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人活着就好。
谁知,他这口气刚松完,当拨开人群走到桥上,看到躺倒在血泊里的吴功和白胜时,孙坚顿时头皮发麻。
“这是怎么回事?!”
血流了两人一身,暗夜中,孙坚一时分辨不清。
血到底是从谁的身上流下来的。
他刚要靠近,就听“唰”的一声。
一把长剑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抬头望着持剑的青年,怒声质问:“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不论你是大周的几品官员,你敢伤我,我梁国必定开启国战!”
呵!
白启面露轻蔑之色:国战在这些不曾亲自领兵打仗的人的眼里,竟是能随意发动的。
区区一个送俘领队都敢以此来威胁大周子民,真当大周人怕了梁国人吗?!
“难怪你们梁国的药师敢在我们大周的京城撒野,原来真的是有人授意!”
“什么?”
孙坚一愣,接着大惊失色。
难道吴功阳奉阴违,不听殿下的命令,私自在大周用毒伤人?
不论如何,孙坚都得先把人带回去。
“就算梁国的药师做错了事,也轮不到你大周人来置喙!”
孙坚说着往前跨了一步。
面对如此霸道的孙坚,白启将手里的剑用力地往下一压,在孙坚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血线。
“我是白胜之子白启!”
自报家门后,孙坚不敢再逞能往前走了。
白启可是大周军中的第一勇将,虽将职不高,但武功极高,别说一对一了,孙坚自认十个自己加起来,也不是白启的对手。
好在白启仁爱的名声在外,孙坚却不担心对方一剑捅穿自己。
只是看到白启满脸怒容,恨不得杀了他的模样,孙坚心里更慌了。
难道吴功一时失手,把白胜毒死了?
“小白将军,你先别冲动,此事一定是有误会。”
就在孙坚想着怎样找补,让吴功脱身之时,却听白启冷哼一声。
“误会?我父亲不惜拖着病体,也要在京城帮助你们搜查,好不容易找到吴功,他却说,奉梁国长公主之命,要完成毒杀我父亲的任务!”
“我原本以为这是一场误会,可刚才你说了,梁国药师犯了错,也轮不到我大周人来置喙,连你这个梁国领队都是如此做派,也难怪你梁国药师,胆敢在大街上,当众毒害我父亲!”
什么?!
吴功怎么蠢到让白家人,知道殿下的安排的!
“小白将军,一定是这个药师被劫匪折磨得太久,神志不清,等我把他带回驿馆,让他清醒过来,一定给白老将军送上解药。”
光看白启的表现就知道,孙坚就猜到了,白胜一定没被毒死。
否则,他的人头早就落地了,哪里还有机会同白启周旋。
“快来人!把吴功带回去!”
就在孙坚给驿馆接应的人传递暗号,想要冲破白家人的包围圈,把吴功带走时。
白启猛地一脚,把趴在地上的吴功踢到了孙坚的脚下。
“梁国不惜举整个驻京驿馆之力,也要带走一个籍籍无名的药师,看来这个药师,确实身负重任。”
面对白启的内涵,孙坚根本没放在心上,甚至面露嘲讽之色。
果然只是一介武夫!
丝毫不知道,把柄一旦松开,想抓可就抓不住了。
只要放了吴功,那么吴功刚才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梁国全都可以推托!
“吴功,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