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嫔娘娘今日在本王的明镜堂中住宿,尚未回方嫔阁内,皇上不喜欢远离皇宫的明镜堂,经中间作祟的宜妃娘娘挑拨离间,忽然改变主意,放弃今晚与方嫔同寝的念头,转而前去宜妃阁内过夜的意外之举,司空见惯,不足为奇。皇上后宫佳丽上百号人,他随时都可以另择它日,与方嫔在一起,而不用一意孤行,非得借车马劳顿之苦,在晚上之时周旋于静慈庵内外。”
勤王殿下听了来自明镜堂中,由他安置在前面佛堂处看着方嫔的内应,所说的一番话后,如是回答道。
“在下明白了。”
此内应见勤王并未采取任何行动,而是给他分析清楚,明镜堂非皇宫之地,皇上来一趟,很不容易。
方嫔会被宜妃突然乘虚而入,把皇上请到晚上的宜妃阁去,全因方嫔如今人在勤王殿下的静慈庵中,非皇权能力所及之处,实应该忍耐其变故,对她造成的不利因素。
况且,方嫔口口声声地,向勤王表示出,愿效犬马之劳。如今因皇上一时未临幸到她,便闹得满城风雨,怕有不妥吧!
方云舞现在住到明镜堂中,就是勤王殿下的客人。她若真为今日输给宜清莹这次,弄得坐卧不安,可亲自前来长明殿内,找勤王诉苦。
“你且回明镜堂中去,方嫔不过发点儿脾气而已,无伤大碍的。侍寝不成,常有的事嘛,今日未果,待明日她回宫内方嫔阁中,尽可施展才华,整天守在皇上身边都不成问题的。”
勤王意识到,目前方嫔受到的打击,还不算很严重。她现在老实待于明镜堂后面居室内,已经不哭不闹,且让她留在此地,慢慢去疗伤,愈合经久未变的失落感,获得短暂的平衡吧。
只要皇上不在明镜堂中,兴风作浪,搅得勤王不痛快,方嫔想待多久都行,说到底,她依然对皇上不依不舍,纵然勤王说破嘴皮子,方嫔也未见得会有什么好处给他的。
已至晚上深夜入眠之时,方云舞独自躺在明镜堂中,后面居室右边房间的床上,希望皇上会因为怜惜她,而丢下宜妃不管,前来这里过夜的她,发现自己终归太幼稚了些。
勤王殿下那边默不作声,一直不见有动静,她今日当着明镜堂内众人,颜面尽失,从云端跌至谷底的挫败感,让床上辗转反侧的方嫔,心如刀割般难受。
不知偷偷流了多少苦涩的泪水,已打湿床上的枕头,伴着窗外那凄凉煞白的清冷月光,照进房间地面上的残迹,让她逐渐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皇上,方嫔娘娘已从明镜堂内返回方嫔阁内了。”
第二日早上9点钟时,黄公公带此消息,给在玉霄殿内上朝的皇上后,齐言才算放下心来,继续主持朝政。
“方嫔想让我问过皇上,今晚您可否到方嫔阁中?她担心您身体,才一直放心不下,要求老奴务必等下朝后,把您请过去。”
黄公公进一步的说话,让皇上明白方嫔的心意,便点头应允了。
于是,这天齐言下朝后,在飞云殿里用过晚膳,就带人来到了方嫔阁中。
“皇上,您昨天身体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还需要宜妃娘娘亲自出面,留您在宜妃阁内过夜?臣妾昨天早上,接到您打算晚上前往明镜堂的消息后,满怀希望地等待着好事临头,却不想让皇上累着,影响了身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云舞迫不及待地,与皇上进了方嫔阁三楼主卧房间内,在只有两个人的屋中,她含情脉脉看向齐言的眼神,和疑惑不止的问话后,皇上把她引到床边坐下,与她细细道来。
“还不是昨日在朝堂上,被群臣上书所至的难题所扰,才弄得心神不定,头疼不已。昨天午膳之时,太医就劝过朕,不宜外出长途跋涉,旅途劳累,因此,朕才改变主意,先不到明镜堂中,留于宫内的。宜妃听闻此事,担心过度,执意让朕晚上到她房间内去住,才造成了昨天对你的一场失误,希望你不要怪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