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我放完人之后呢?他若是不放飞燕,我又当如何?”
“若是以后再抓了我手下弟兄,又向我行勒索之事,我又当如何?!”
李大目越想越气,平时都是只有自己威胁别人的份儿,结果这次却被人家骑到头上来了,他哪受过这等气。
如果被绑票的不是飞燕,换成任何一个其他人,他都绝对会和对方鱼死网破,但是如今他好像只剩屈服这一条路了,不过他依然十分不甘心。
“刚才说的那个肉票,叫什么?”李大目问道。
“应该是刘元起,涿县的。”一个亲从回道。
“谁绑的这个肉票?”
“好像是张三吧。”
“好,把张三给我叫来。”
不多时,一个土匪被带了过来,李大目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有个叫刘元起的,是你绑的肉票?”李大目开口问道。
“回大当家的,正是小的。”张三说道,他看起来好像还有些得意,还反问道:“是不是有人送钱来了?”
“没有。”李大目的上下牙槽紧紧地咬合在一起,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哦,那应当是快了,我给的期限还有三日,到时候赎金一定能到。”张三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谈的?又要了多少赎金?”李大目压着怒气问道。
“回大当家的,小的要了整整五千万钱!”
张三的嘴角挂着笑,他虽然不知道大当家今天说话为什么怪怪的,但是自己差事做的如此漂亮,想来大当家必是要表扬自己一番的。
“五千万……你不觉得有些多了么?”
“不多不多。”张三以为这是大当家对他的夸奖,于是得意地说道:
“这我还觉得少了呐,那刘元起我知道,是有些财产的,把所有的地产、房产、奴婢,还有家里一些值钱的东西全都变卖了,再找几个大户借一些,绝对有五千万钱。
“他家那小子还与我讨价还价来着,又是两千万又是三千万的,明摆着哭穷,全让我给否了,我还明白告诉他了,少一个子都不行,否则就撕票。”
张三嘚吧嘚了半天,却发现李大目不知为何竟开始颤抖,并且回身请出了自己的宝刀。
“大当家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张三连忙拒绝大当家的好意,“小的只是做了应该做的,怎能收……噗!”
只见李大目抽出宝刀直挺挺地捅在了张三的肚子上。
在张三惊恐不解的目光中,李大目又将刀抽出,鲜血顿时四溅,而李大目仍是不解气,又接连捅了五六刀。
在张三已经倒在血泊中,彻底没了气息以后,李大目依然在冲着尸体疯狂劈砍着,直至自己没了力气才罢手。
“你。”浑身浴血的李大目回身指着一个亲从说道:“明天把那个刘元起给我放了。”
“是,大当家。”
“你。”喘着粗气的李大目又指向另一人:“明天去涿城给我查,看看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是,大当家。”
“全给我查清楚了,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还有父母、妻娃。”
李大目的上槽牙和下槽牙依然磨得嘎吱作响:“此事绝不会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