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看看长长的巷子,还有担心,“这也太偏僻了吧?”
“哥想办法。”魏七一拍胸脯。
主意是他租房子回来的路上想出来的。
即便没有墨氏兄弟和妹子的安慰,咱魏大公子也不是个会被一棒子随随便便打倒的人,银子丢了,再赚就是。
他发现兴华府里虽然食铺林立,可大多雷同,整个有点特色的,说不定就丢的银子就找补回来了,至于地点偏的问题,车到山前必有路酒香不怕巷子深嘛。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众人做了分工,老仆平叔,单有义和墨啸留下来好好的把院子和铺面收拾打扫一番。墨尘魏七兄妹和小道士出去采买一些日常用品和食铺要用到的食材,药材,辅料,锅碗瓢盆等。
到傍晚,小姑娘魏轻痕花了好些心思做出五样菜品,众人围坐一桌,先品鉴。
两样煲:天麻土鸡煲、党参乳鸽煲;两样粥:黄芪人参粥,芝麻龙眼粥;一样喝的:姜糖苏叶饮。
“不知道老哥你呀……”单有义冲着平叔说道,“娘的,吃了轻痕丫头的菜,我才发觉自己白活四十多年。”
五样,除了喝的,其他四样都是滋补。不仅香,单眼独臂的汉子吃过之后冒出一身虚汗,身子骨感觉也轻快不少,这番称赞很由衷。
老仆颔首赞同,魏轻痕掩嘴轻笑。
墨尘墨啸魏七竖起了大拇指。小道士不用说了,左一碗粥,右一碗煲,中间还得放着一碗苏叶饮,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单叔,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魏七问道。
单有义为什么非要跟着来的原因一直没解释。但他发现自从到了兴华府,汉子有时候怔怔出神,一会儿沉思一会儿笑,不太对劲。
“哪有什么心事。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死了,也是阎王爷不想玉帝老儿不念的。”单有义打了个哈哈。
话被人挡了回来,魏七没再追问,转头问墨尘,“哥,给铺子起个名字?”
“你来。”墨尘随口回道。
“轻尘食记怎么样?”
“随便。”墨尘没多想。
有一个人不淡定了。
一个轻字、一个尘字,两个字绑一起,面上看不怎么样,可寓意挺好。还得是自己亲哥,小姑娘魏轻痕决定过了半夜就起来干活,说什么不能让这个铺子黄了。
第三天,兴华府很偏僻很偏僻的一个角落多出一间卖药膳的食铺,轻尘食记。魏七拍拍腰包,这一通折腾完,还剩一张银票和二钱碎银,总共五两二钱。
到了饭点,魏七到门口揽客。整个晌午,路过铺子门口的人手指头加上脚指头就数得过来,加上那张脸实在不受人待见,失败,没开张。
第四天,魏七觉得这样可不行,就算自己这张老脸不要了,也得招揽些客人过来。换上一套伙计行头,不知许了什么诺拉上了小道士,俩人来到巷子口大街上,这里有的是人,他先吆喝起来,“来,瞧一瞧看一看了……要说吃饭哪家强,轻尘食记尝一尝,填饱肚子又补身,要吃别怕巷子深……”
其实大街上的食铺揽客大多是这个套路,他也知道。所以把小道士拉了过来,准备这招如果不灵,就领着小道士唱个小曲跳个舞什么的,靠小道士的颜值吸引吸引人,说不定今天中午就爆满了。
谁知一回头,小道士已经溜回了巷子,还冲他做了个鬼脸,说了两个字,看嘴型好像是‘傻逼’。
又失败,没开张。
第五天,打了小道士一顿屁股后,魏七换了套路。换一身小厮的行头,叫妹子炖好两砂锅煲,和小道士一人一锅端到巷子口大街上,同时装作手滑,砰,两个砂锅煲摔一地,然后两人抱头哭诉;
“这可咋办,老爷点名要的党参乳鸽煲……”
“谁说不是,多香呀……”
“不仅香,还补身……”
“咱可亲眼看见老爷都不能下床了,吃了他家的煲,翻个墙头都没事……”
“他家叫啥名?”
“轻尘食记,就在这巷子里头。”
“哎呦,多好的煲呀,老爷今个吃不到了,还不打断咱俩的腿……”
“呜呜呜……”
双簧唱的不错,偶有好心人还赏了点碎银,也勾起不少人对轻尘食记得兴趣,但看看那长长的巷子,都摇摇头,转身走了。
再失败,没开张。
第六天,魏七那也没去,在铺子里边望天边琢磨,问题不是出在妹子的手艺上,那是经过众人检验的,怪就怪巷子太长,地点太偏,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