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桂兰说:“春梅!去把你姐姐叫来!”
余春凤回来了,余吉贤看着刘耀明说:“刘耀明,现在余春凤你们两个都在!我就问你刘耀明一句话!余春凤出来了这么多天,你对她有什么看法!说句真话,也就是你还要她不?”
刘耀明说坐着,没有说话!他感到余春凤已经伤透了她的心,这个婚姻根本没有什么意义,这个婚姻是一个糊涂的婚姻,再不下决心决断,那么将会有无穷无尽的伤害,更会留下许多后悔、忧伤在后面!
余吉贤看着刘耀明,“你就说!你还要她不?而我呢?依然还是那句话:一称米只赶一场,不能赶第二场!”
刘耀明想着:这回呀,随便,这婚姻无所谓,随便你余春凤如何了!刘耀明说:“先问她嘛!”
余春凤盯着刘耀明,她一早上她说的那些话就够刘耀明心寒了,她希望刘耀明说“不要!”那么她就一身逍遥!一切都免谈!谁知道刘耀明说的这话里,就暗藏这一副傲气,同时也没有明明白白的说清楚!
余春凤突然一下站起来:“问我,你就给我滚出去!”
刘耀明一下子全身冰凉,他想马上就走,多一刻都不想见到她!
刘广庭一腔怒火:咦!他妈的,猪猪猪,这刘耀明就是个猪!
余吉贤听余春凤说柯润芝骂余春凤“种不好!”那些话,心头也很不高兴!他也想让刘耀明说,“不要!”那么他就狠狠地来上一句!
可是刘耀没有说,一时他感到有些无奈,“好了!那么这事情干脆这样说了,让她在这里住一久,等到种完包谷、洋芋我们送下来!”
刘广庭说:“好嘛!那我们走了!”
从余春凤家出来,已经是下午了,天光放晴,淡淡的太阳斜斜的挂在天上。
刘广庭认为从葡萄箐过联合横插下猴场,然后从猴场坐到大湾的列车,从二塘下车,这样可以少走一段路程。
山路弯弯曲曲,高低不平,路并不好走!最近,刘广庭为了刘耀明的婚事,又来来回回跑了几回,班空了几个。最终还是白费劲,尤其是今天,早把他气得半死!
刘广庭走在前,“你们给我快点走!别管他,那狗日的,把他丢在这里喂狗算了!带回去也是一个害人的东西!”说了急速的往前奔,身子又笨重,每一脚都像踩在弹簧上一般,弄得身子偏偏倒到,像喝酒醉一样!
“他妈的,说他是猪就是猪,赶到BJ去回来还是猪!叫他说‘要不要?’他都不说,你不能说,你给我哼一声嘛!又不是哑巴?那哑巴还会打手势!在那坐着,就像个木头一样!人家推门来打他了,他也不动!嗨!他妈的,气死人!”
刘耀明的心一阵阵的痛,父亲的话一句句都像一把尖刀,一刀刀的在他心头划过!左右,跑
“妈的!也不知道是前世,或者是哪一世做错了什么事!而今生养了这样一个死狗日!让我来受这样的罪!哎,横想也想不通,竖想也想不通!”刘广庭恨不得将刘耀明骂得一个狗血淋头,粉身碎骨!
李友全一路听刘广庭骂得难听,有时还想笑!
刘耀明的眼眶里绽满泪水,泪水迷糊了眼睛,睫毛上一团团白白花花的泪。
刘广庭也是五十来岁的人了,人老气衰,一天能走怎么远的路,单凭他那胖胖的身子,平日里,在平路上散步,都会觉得累!而何况这弯弯曲曲的山路?
那爬一坡下一坎的路,有时还要扶着巨石,攀上坡!又下坡,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往下扑倾,脚腿也跟着跑,一阵突突的,像开小车一样,早把脚腿都震得一阵阵的酸疼!
人老了,不比往昔,上级领导见刘广庭身子不好使,调他到地面上来看花园。看花园,那是坐着打打扑克,喝喝茶水,一天的光阴也就过去了!
刘耀明有时候想,这日子,他妈的过得!可是为了刘耀明的婚事,这一久早把他弄得心神不定,而且还一茬一茬的事情,弄了他几乎天天的气,日日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