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凤不停的狂跑,石头落在余春凤的后面地上,正好是下坡路,石头朝下顺路滚去,小路突然一拐,石头滚在一边。
余春凤跑出村子,跑到小河沟里,上了河堤,刘耀文紧跟在后面,“余春凤,站住!”
刘耀文追到她身后,伸手朝后一把逮住,“叫你站着,你跑什么?”
余春凤涨红着脸,“滚求开,你管得着我吗?”说了反手一甩,刘耀文急于逮住她,全身惯性都朝前倾斜。
不提防,她也是奔跑着的。被她一甩一带,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下河堤。
刘耀文有些生气,“这妖精!以前都是欢欢喜喜的,没有说过什么气话!这会儿她的劲却如此之大!”
你真有这样厉害吗?一下急忙追去,突然一脚踢在一个石头上,直扑扑的一下就是一个狗啃屎,扎扎实实的摔了一大跤。膝盖被重重的碰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疼!
刘耀文慢慢爬起来,卷起裤子一看,膝盖被擦了一块皮,红红的一片!
刘耀先跟跑上来,但那余春凤已经跑去了好远,刘耀先又拾起石头扔去:“余家姑娘,你去死吧!”
刘耀明刚吃了饭出门来,就听见门外的人议论纷纷,好像是说余春凤!突然郭顺清走过来,指着刘耀明说:“这事情就怪这个小伙,自然余春凤都没心思在你家了!那么她一来你就该注意她的动向,比如去翻窗户,撬门,你给我拿一根大棒棒拿起!朝后去,不问青红皂白就是几大棒!嘴里还喊‘打贼了!打贼了!’别人不问那就好,别人要问,你说我是打我的婆娘!与你有什么相干?”
“或者说‘我是打贼!’”一个说。
一个说:“是呀!其他人是不好下手的!”
一个又说:“就是了!给她几大棒,然后还说:‘呀!原来是你呀!我还人为是贼呢!’打了,她也不敢说什么!那是哑巴吃黄连!”
刘广庭说:“他有那求本事就好了!在那连话都不敢说,不是这样,那余春凤如何会说他是个瘟猪儿!你就不要说他能去打余春凤了!”
刘耀明感觉到余春凤好像又跑了,他觉得在这里丢人,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下跑出院内,他一边跑一边咬着牙!泪水在眼睛里转,跑到家门口,一下倒在玉米草堆边。
柯润芝回来,见那门口子被撬了上面的油漆都掉了,歪歪扭扭的像一块烂铁皮!心头肿了个大疙瘩,一时破口大骂,“咦!她妈的,这个烂板板,这个烂鞋子!她发她爹的疯了!把这个门撬成这个样子!这都怪那个老五保户!”说了又跑回刘耀文家门口,看见刘广庭就走上去。
见那刘广庭还心安理得的坐在那儿喝开水,摆龙门阵!一下子火冒三丈,指着刘广庭:“你这个五保户!你这个寡公老者!余春凤来了,还说拿钥匙给她,给她!这会儿连门都撬烂了!你就不管了!还坐起还坐起!”
刘广庭见她像要吃人的样子,也绷着脸:“撬了门咋了?撬了就撬了嘛!你在这里吼什么?你别说才撬了门,就算撬了你家房子,关我的求事?”
柯润芝说:“一来我都注意着她的动向,提防着她,可你这个五保户还说是买给她的衣服,就该给她穿!这回呀!跑了你找谁?”
刘广庭说:“你买给人家的衣服,你拿锁起,人家自然要撬门了!”
“人都不在这里了还算是她的衣服吗?”
“如今出这事,你来找我,你有什么道理来找我呢?”说了,一拍大腿,“老子都说这不是带福来,而是带祸水来了!不听,想当初,那高兴的劲头,笑得甜蜜蜜的,连做梦都是笑的。哟!好个一个儿媳妇!好一个儿媳妇!跑上一趟跑下一趟!现在你来找我吵?老子是在这儿兜着豆子还找不到锅炒!”
柯润芝被刘广庭抖出怎么多来,盯着他,脸白一阵黑一阵的,还没话说了。
刘广庭接着说:“要钱出钱,要力出力,连班都请了好几个班,还要如何?你来找我吵!现在那余春凤只要一迈出这个院子,你屁都闻不动,不信你有本事你跟后去呀!你来问我,你咋不去问问那个瘟猪儿呢!那是他的婆娘呀!又不是我的婆娘!”
郭顺清捂着嘴笑:“呀!这儿媳妇还是不好使唤呀!”
柯润芝被刘广庭说得个哑口无言,站了一会儿,嘟囔着:“嗨!他妈的,这种儿媳妇,要是在前些年代,不被打死了才怪!现在她确要反天了!”说了气鼓鼓的一个人回去了。
见到刘耀明,柯润芝说:“走!刘耀明,跟我去追余春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