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凤见柯润芝生气了,站起来,埋着头,将那衣服往身上套上。柯润芝在旁边拉拉衣角,“合适!下次就买这个号的!”
余春凤脱了衣服,坐下来,不说话。柯润芝折叠好衣服,看看刘耀明,又看看余春凤,还是不明白。
饭后,余春凤阴着脸,出门去了。
柯润芝说:“余春凤咋?你们吵架?”
“没吵!”刘耀明说。
刘耀先说:“她说你给她的那块表是烂表!”
柯润芝一愣,“这是谁说的?昨天晚上有哪些人到这来?”
刘粉兰说:“郭先武他们来过!他们一来又是打又是闹的!还把我赶出去了!一定是郭先武说的!”
柯润芝听了,气了一脸的青,“咦,这个杂种,今晚上等他来,老子好好的问他几句!”
不久,郭先武和刘耀文双双一前一后的来了。
往天,刘耀文和郭先武一来,柯润芝就出去窜寨,而今见柯润芝的脸色不对劲,更是不敢说话!
余春凤进屋来,还是阴着脸。这时柯润芝忍着一肚子气,再也忍不下去了,看着郭先武:“先武,你说我给余春凤的那块手表是一块烂手表?你是怎么知道的?”
郭先武一下感到惊奇不已,“呀,我这二婶!这话你听谁说的?”
“哼!我自然知道的。怪不得这天余春凤会生气?原来是说我给她的表是块烂表?”柯润芝的脸色一下阴冷得那么可怕。
“咦!二婶,说来你不信,那这火塘边还有这么多人,”郭先武指了指一旁。“还有他们作证!您问问他们!”
刘耀文说:“不是这样,可能是她听错了!当时我大嫂说跟郭先武换手表,郭先武说,我这表是一块烂表,他确实没有说余春凤的那块表是烂表!”
郭先武说:“昨晚上,她让我跟她换手表了!我说不换,我这表是一块烂手表!”
“是的,郭先武是这样说的!”刘耀明看看余春凤。
“我知道她是开玩笑的,就算是说真的,我也不换,为什么呢?我好意思占她的便宜吗?都是乡里乡亲,早不见晚见的!”郭先武伸出手,指着手腕上的手表说:“我说我的这表是烂表,很多人都知道的!”
“可能是她听错了吧!”
“前段时间,我在山上挖煤碳,我忘了,就带着它,当时一不留神,突然,啪!的一声,飞来一块荒石,正打在手表上。我一看,表盖好好的,也没管他。等到回来洗了澡后,一看,咦!有些不对劲,我还认为眼睛花了,再仔细一看,奇怪了,怎么时针和分针都在,就不见了秒针?我翻来覆去的看,这才发现,原来那秒针被震落了,在表的边框上。”说着,取下表来,指着说:“看嘛!秒针都没了!我说只要时间是准确的,那么秒针不要也行!于是请人把秒针取了!”
刘耀文接过郭先武的表在手心里看,笑着:“你这块表也奇怪,人家别人都是三颗针,就只有你的表是两颗针!你这表真是一块怪表!”说笑了。
郭先武说:“就是呀!第二天我去挖煤碳,我问他们看见过两颗针的手表没有!我给他们看,还一个个的正好笑!”
柯润芝听了心头的怒火一溜烟的散了,说话也不像刚才那么硬朗,“就是呀!我给她的那块手表才买来的,我才戴了几天,现如今听说是一块烂表,这心头就一时时的冒火!”
郭先武说:“不是,那是她听错了!我说的是我的这块!”
刘耀文:“是呀,郭先武真没有说,那是她听错了!”说了看看余春凤说:“大嫂,你把那块表拿来看看!”
余春凤认为表不好,也就没有心思戴了,将它放在箱子里,这会儿刘耀文说,只得站起身去拿。
余春凤从里屋拿出那块表来,柯润芝扭头一看说:“拿我看!”说了,先伸手,接过表来,对郭先武说:“你可以看的,这表盖都还亮堂堂的,也不花,也没有什么痕迹!就连这表带的缝隙里也没有什么灰尘!还说是块烂表?”
郭先武接过表来,边翻着边看着,说:“这本来就是块好表,你单独听这响声,叮当叮当的脆响!就不是,嚓嚓嚓的跳,你可以用两块表在两边耳朵边听的嘛!”说了把自己的手表也取下来!
刘耀文一手拿着一块,在耳朵边听,“是呀!响声不同!”
郭先武说:“她的那块比我的这块好多了!就不像我的这块,一块小石子跳来能把秒针打落了!”
柯润芝说:“是呀!一块好表偏偏要说是一块烂表,我一听见这心头就不舒服!才买来不久的,那手表的合格证都还在!”说着站起来,“等我去找找看!”
柯润芝从屋里拿着合格证,“看嘛!表的合格证都还在!是哪天哪月买的,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刘耀文接过合格证来:“购买日期1984年十月二十日,真是不久才买的,是块新表!”说了,把!合格证递给大家看。
看了一阵,“是新的!”
“是新的!”
把表递给余春凤,余春凤微微一笑,又轻轻将它戴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