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开满地黄金卷,秀金镶边,四周挂满黄龙穗,展眼一看令人为之神慕。宫栾大殿之上,赫然之物展于众人眼前,显赫的大字“万川图”跃然卷上,题目之下山川显形犹入实境,勾勒之处有俊山漪水踏地真神笔妙手,此卷不似人间物。
一人着荣贵华服作颐指气使之态,挥手之下几名随从迅速分四个方位将“万川图”打开抚平,动作敏捷熟练又谨慎小心,不伤图卷分毫。此人望着周围众人惊诧的眼神,眼神中得意轻蔑之色一闪,咳一声道:“久闻极鹊都之盛名,只因身兼重任无从他顾,不能任我逍遥自在遨游,恰逢此次不付王之重托,特将我国之珍宝‘万川图’赠予齐王,以示我两国相好唇齿相依之情!”
“鹿滨王大手笔!但委你钱若虚当此大任实属令人费解,您钱大人的英明可是远近闻名啊,世人当有所其不知?”此人身穿白衣面如冠玉,轻轻一言却是掷地有声。
“非也!非也!爱之财义他人不义,元宝过手碎银出,我穿绫罗他人哭,元宝乳山我家室,谁人与我姘头至……嘻嘻!”人群中冒出嬉笑言辞。
荣贵华服之人正是钱若虚,此言一出脸暴猪肝之色,疾言厉色道:“刘书樟,别以为我不知你,妄我鹿滨王之盛情,你尽如此辱我!我念你年轻气盛,不知好歹我便不与你计较。此次增宝与你,只为一事,望齐王能够严明法纪严惩恶徒,不侵我国之边疆而放任狂徒。”
“齐王久病不便相见,特授予我权,钱大人代我谢过鹿滨王,请收回“万川图”,您请回吧!”刘书樟轻言挥手道。
“你……你……此卷珍品异世,世间无不想得之人……你刘书樟尽辱我诋我,尽连我鹿滨王一片赤诚之心都尽受如此之辱,我钱若虚定将此事铭记于心,他日定当回报!哼……”钱若虚眼泛血丝如饿狼般恨声道。
“哈哈哈……钱大人请便,我极鹊都自来从不怕任何人和事,这里有穷凶极恶之人汇聚,有悲情可怜之人藏身,有独能异力之人隐匿,我大都无所不用其极,凡归属我所地之人都归我大都,受我大都之庇护,享我大都之齐乐,尽我大都之律责,凡有犯我者,我大都人必讨之!”刘书樟俊逸的脸上眼神魄人。
“你……好!好!你不仅不惩治他们,竟然还包庇他们,你极鹊真是肮脏不堪啊!我们走……”钱若虚大臂一挥,气急而走。一众随从捧宝图狼狈随后。
大殿之外空旷寂寥,黑色的乌鸦越过天空响过突兀的叫声,似在尖利嘲笑,大殿内响起哄堂大笑之声。
刘书樟一袭白衣当先迈出大殿,清风拂过却是一缕白发吹散,他轻言道:“恃才,你能来这里便是此地之福,你从万难中逃出也算天人吉祥,只是苦了你了!但他刘儒疆尽然如此猖狂,尽让钱若虚这个蠢货来我此地要挟,分明是要借我之手杀死这个蠢货来引起事端,好一个一石二鸟啊!”
刘书樟身后一人紧随迈出大殿,两臂轻抬尽显身材修长,凤眼横眉俊气非凡,此人正是温恃才。他笑答道:“此事怎能逃过大哥的法眼呢,他钱若虚恐怕是已将鹿滨搞的乌烟瘴气,早已空虚难堪了!钱若虚此次敢来,我想他早已料到那丝死亡之气了,但他还是敢来大抵还是知道你不会杀他,我看此驴还不至于蠢死。”
“哈哈哈……恃才啊恃才……你还是一眼就将别人望穿的那人,今日难得啊难得!你那古井小白脸终于是笑了啊。”
“……大哥真会拿我开玩笑。不过,今日真是开心,那猪肝脸爆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要憋不住笑了,到是大哥那万川图失之交臂岂不可惜?”温恃才脸红道。
“不可惜,不可惜!再贵的宝物也是死物,唯无暇之人才是世间真宝,你即为之一。此次退珍宝也是一举两得,一是为你出一口恶气,二是钱若虚回去之后无法交差,刘儒疆必然杀他以儆效尤,清割钱若虚多年来的不义之财以解鹿滨危难。但他鹿滨久病难医,此后必然内乱,我极鹊都便能冷眼旁观静观局势便好。”
“……大哥又说笑我……倒是他鹿滨将来之事如何听起来真是让人烦恼,今日难得一聚,大哥不如和我同往七巧?”温恃才有些急不可耐道。
刘书樟斜眉一挑,双臂一揽温恃才臂膀,大笑道:“七巧?哈哈,好主意,我们也去喜观盛况!”
三
街头巷尾喜鹊喳喳,吵闹着抢着吃食,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是的,这里的人们都去了闹市,一个人也没有留下。
阔然的街道上已是人山人海,老人妇孺早已被挤到了外围。一妙龄少女登高台,穿着古朴却凸显身材。身后厚宽铁门,顶悬一牌“七巧”。门框处竖着写着:“巧言巧计巧艺巧妙,巧心巧思巧手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