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玛琳达停下动作，查理老爷子又补充道：“通过真知之门还是有好处的，它提升的精神本质，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亚伯小子能走这一趟，之后晋升B级就简单了。”

玛琳达点点头，看着石门上古老的花纹，算是放下了心，跟着查理老爷子踏入石门旁隐藏的通道，这里才是正常情况下，通向实验空间的路。

两人穿过一道屏障，便到了一处纯白的空间，这里已经等候了许多研究员，并且也有一扇石门，打开的门内一片黑暗，玛琳达看着石门陷入沉思。

亚伯刚踏入石门，一股强大吸力从脚下传来，接着便是突如其来的下坠感，在无垠黑暗中，亚伯一直在下坠，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周围完全没有借力的地方，梦境因子也被隔绝，自身的力量更是被压制得好像不存在，只有对伊莎贝拉与末日神话的感应没有受到影响，不过还不到需要使用的时候。

下坠中，亚伯渐渐感应到黑暗像是水一样，融入了自己的身体中，甚至连精神与灵魂都种有泡温泉的舒适感。

当然，被探查的感觉亚伯也没错过，是从内到外的探查，不过亚伯并不担心，早在飞机上，亚伯就将末日神话放入系统空间了，而这黑暗连亚伯对伊莎贝拉的感应都无法隔绝，更别说探查到系统的存在了，至于其他的，随便探查好了，亚伯身上又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反而是泡在黑暗里获得的舒适感更让亚伯在意，这给亚伯一种补全的感觉，也像是在吃什么天材地宝，反正很补。

真知之门的未知空间中，一身休闲套装的中年男人站在黑色的水面上，刚毅的脸庞上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如果不看身上的衬衫短裤与拖鞋，完全就是一张军人的标配脸，但配上穿着与站姿，形象就从正规军变成了杂牌雇佣军了。

透过黑暗，看着还在向水底下沉的亚伯，打量了一眼古井无波的水面，向一旁说道：“现在你放心了吧，这小子不是什么梦境生物，就是实实在在的人类，从身体到灵魂都没有问题。”

原本只有一个人的水面上，又多出一道身影，打量着在水中露出笑容的亚伯，摇了摇头，叹道：“可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他太干净了，身体与灵魂都没有受到污染，连梦境因子都没有恶意存在。”

“这不是好事吗？”

“太好了，好到不符合当前超凡世界的常识，他的能力已经到了C级精英，身体与灵魂却没有深层梦界力量的影响，就像他走到现在，都没有接触过深层梦界一样。

这不符合常理，哪怕是刚获得能力的人，身上也应该有深层梦界力量的影响，毕竟，单纯的梦界力量带不来超凡能力。”

踢了踢脚上的拖鞋，卡尔科长满不在乎地说道：“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多了去了，你现在应该已经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精神了吧？已经彻底被恶意污染的你还能保持理智，没有被异化，在我看来比亚伯还要不符合常理。”

模糊的身影没有反驳，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一起看着亚伯在水中下沉。

明明看起来只是几米的距离，亚伯却一直没有沉到底，他虽然感觉有些吃撑了，但经常吃撑的他还能再塞一点，这种提升精神与灵魂的好机会可不多，上一次还是在吃厨师做的菜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卡尔神色古怪地看着亚伯收起笑容，不断张口咀嚼，像是在吃着什么。

“咱们在真知之门里吸收生命之水时，有亚伯小子这么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