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老友的语气有些不对,沃尔夫酒醒了大半。
“哈,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才不会去寻死,我只是有些累了,我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了。”
沃尔夫这才明白,老朋友是打算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了。
“这...也好。”
沃尔夫说不出挽留的话,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本就不是正常的生活。
.........
“什么,老大你是什么意思?”
提尔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提尔,我这次是真的想好了,我老了,想过过安稳日子了。”
埃哈德面有愧色。
“可是...”
提尔从小就是个孤儿,在鹰巢城阴暗潮湿的小巷中长大,是埃哈德带着他走上了这条路。
一直以来,他都跟随着埃哈德的脚步,如今这个男人却说自己要停下来了。
“那我也......”
提尔话还没说完,就被埃哈德捂住嘴。
“提尔,你才二十三岁,你的生命才刚刚开始,没有什么是非做不可的,没有什么人是至关重要的。”
埃哈德松开手,继续说:
“你好好想想吧,不要去考虑别人的想法,只问问你自己到底想过什么日子。”
提尔就像埃哈德年轻时一样,热情有朝气,向往着冒险,他对群狼佣兵团的憧憬埃哈德看在眼里。
.........
“埃哈德准备回故乡了,他说都快忘记那里的样子了,他还托我照顾提尔,咱们佣兵团一直缺人,我自然欣然接受了。”
省略了大部分过程,沃尔夫给韩戈介绍团队的新人。
“你现在回来真是太好了,我又攀上了一个大活儿。”
沃尔夫有些兴奋。
“什么大活儿?”
韩戈问道。
“具体还不知道,普雷斯城主、北方大公邀请我明天去议事,姜戈这次咱们要见见大人物了。”
说起这件事,佣兵团长的眼睛都亮了。
“大活儿好啊,对了,给你们表演个绝活。”
韩戈准备给伙计们看看自己的新本事。
拔出腰间长剑,在自己的胳膊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你这是干,什,么。”
沃尔夫话都没说完就成了磕巴。
韩戈的伤口连血都没来及流,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快速的愈合了。
“卧槽,你无敌了啊。”
众人都说不出话了,最后还是沃尔夫爆了个粗口。
“蒂莲娜说药剂的效果可能还会维持一段时间,说不定能帮到咱们的‘大活儿’。”
韩戈眨了眨眼睛。
“你这可太牛逼了,最好不要暴露给任何人,小伙子们嘴都把住门,谁都不许把这事往外传。”
沃尔夫很懂什么叫底牌。
“行了,今天姜戈康复,‘雪狐’集合好好喝一杯。”
翌日,韩戈揉着脑袋,宿醉带来的影响已经消退,他找到还在呼呼大睡的沃尔夫。
“别睡了,头儿,今天不还要去见城主吗?”
沃尔夫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嘴里还说着:
“没事,约的是下午,还能再睡一会。”
吃过午饭后,沃尔夫和韩戈穿着光洁的盔甲赴约,沃尔夫还很骚包的在头盔上绑了根彩色缎带。
在跟护卫说明来意后,二人被领了进去。
“大公俗事缠身,还请二位暂卸铠甲,沐浴更衣稍作等待,衣物已为两位备好。”
大公的管家将二人迎至客房。
“白给甲片磨得这么亮了。”
管家离开后,沃尔夫小声抱怨道。
不过,很快他的怨气就消散了,几个漂亮的女仆走进来帮二人卸下盔甲,又带着二人进了浴室。
“使不得,使不得。”
沃尔夫的声音越来越远。
但是韩戈心中正在思考一个问题,他打量着浴池的装修风格,又扫一眼了身旁清凉的女仆。
“真跟会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