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只需要带着龙脉一起回归牌桌便可。
“我不会主动搅局,但你要担心的是两家的人能不能逃出去的问题。”
毕竟在他的计划里,想要让丘将军这边的人无暇看照龙脉,就只有依靠两家和他们对垒,打的两败俱伤。
这才是最稳妥的方法,能够避免损失扩大。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安排。”
“你以为那二百武者是从哪里来的?”
赵玉冷笑回答。
二人行进速度很快,眨眼间便到了天上石下。
他抬头展望天边,月色正美,恰过中天,向下倾斜。
天上石上的防守还是没有变化,这便说明玉阳公主的问题还没有被彻底解决。
“啧,姓丘的可真沉得下气。”
相比他的意外,赵玉则要坦然许多。
“他不敢。”
“早上我已经警告过他了。”
丘将军本就处于一个风声鹤唳的状态,他白天一警告,晚上玉阳公主一乱就更加了。
恐怕现在不知道躲在哪里,等风头过去再出来,如此才是最稳妥的。
“他既然那么怕你们,为什么还要做这事?”陆病有些好奇。
赵玉摩挲着腰间的刀把:“要他来的人怎么会让他知道清楚这里的情况?”
“有些路一旦踏上去......想回头?”
他话锋一转,突然冷笑:“比登天还难。”
这个世上权利二字永远是紧挨在一起的,有利便会有权,权从利来,利自权往,官张两只口,一张吃权,一张吃利。
可惜,这个道理,丘将军不明白。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想好回去怎么说了吗?”赵玉长舒口气,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你不准备回去?”陆病眉头微皱。
前者失笑摇头:“我要是回去你的计划又要如何开展?”
如果他回去,那对丘将军本身就是一种压力,对方会无比畏首畏尾。
陆病轻轻摇头:“我知道,但你消失,他未尝就不会怯懦。”
在暗中的敌人永远比在明处的要骇人,剑悬脖颈永远比砍下去要来的有威慑力。
“我本身也回不去,你以为他上头的反应会那么慢?”赵玉哂笑一声。
“他们最多天亮就会到,而那个时候我再想抽身恐怕就没机会了。”
说着,赵玉向密林深处走去。
“最后给你个忠告。”
“永远不要将你的神道本领暴露在任何人眼下,在云朝,这是绝对的禁忌。”
“或许有些人不会把这当回事,但有些事一旦要上称,那就会变成压死你的最大砝码。”
陆病目送着他走远,夜风吹来,青丝凌乱,血衣飘动。
赵玉的话说的半点没错,这一点他确实有些草率了。
之前遇到的敌人,就算看出他的神道本领或者仙道本领都只是微微惊讶而已。
他也自然而然的将这当成表里不一的小规则,毕竟如王海天所说,整个天下,神道势力的渗透只多不少。
当葳蕤的树木将赵玉的身形彻底掩盖,他换上一袭亲卫甲胄,默然转身。
清冷的夜空下,巍峨天上石内,遥遥传来惨烈的凄嚎与疯狂的呼喊,玉阳的屠杀从开始到现在,从未有片刻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