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娘!”罕见的愤怒充斥她的声音。
玉面阴沉而冰冷。
陆病更不相让:“我不是他!”
“你们要的陆病早就死了,我不是他!听懂了吗?”陆病心情异常烦躁,酸涩感卷土重来。
而在嫁衣女面前,他没有灼心的机会。
嫁衣女脸上冷意愈加浓重,坟壁上,悄然覆上一层白霜。
“你是谁!?”她厉声追问。
“滚!”
陆病回应的,唯有同样的愤怒。
“我再问一次!”
“滚!”
陆病疯狂呐喊出声。
下一刻,他的视线中,一只布满眼睛的青紫大手朝他抓来。
死亡的阴影将他的心灵不断拉扯啃食。
“滚!”陆病猛地坐起身,癫狂大喊。
忽然,他愣住了。
在他身前坐着的是陆姨。
她膝上放着红衣,怔怔的看着陆病。
“你怎么在这?”
陆病迅速起身,脑袋咚的声撞到坟壁。
“却伢子,你醒了?是铃丫头送我过来的。”
陆病平复气息,嘴角勾起苦涩询问:“你为什么没在家里睡觉?”
老人愤愤的看着他:“我看却伢子你没在,肯定是老陈家干的好事,她这女人蛇蝎心肠!”
“所以你是为了我?”
“不是。却伢子你不能遭她害,你还要给我家阿病送衣服呢。”说着,老人提了提膝上的红衣,上面还插着两根细长的骨针。
听着她的回答,陆病脸上的苦涩加重。
“铃丫头在哪?”陆病岔开话题。
老人扭过头,指向门户外。
坟正面透着光亮,门户是大开的,外面青翠的竹林中正站着那抹火红。
陆病弯腰钻出,直到她面前。
“你想怎么样?”他心直口快,再不想打什么弯弯绕绕。
事情进展到这步,已经容不得什么差池。
“做个交易。”铃丫头面若冰霜,清冷无比。
又是交易。
陆病头有些大,和了无的交易还没个所以然,这下又冒出个交易。
“什么交易。”他还是选择听下去,如果划算倒是可以做。
“让我们跟着你。”铃丫头直视他开口。
陆病想也没想果断拒绝:“不可能。”
“且不说你们是诡,和浮屠脱不开关联。光是你们对我的影响,我也不可能让你们跟着。”
铃丫头轻轻摇头,沉默片刻回答:“我们回不去了,我杀了周巡使。”
“证据。”陆病冷眼质问。
只见,铃丫头伸手指向不远处,那里竟摆着一颗人头。
陆病走近两步,仔细瞧看,确实是周巡使。
“好,我信了。”
“但你怎么保证不会威胁到我的生命。”陆病再度质问。
铃丫头再次沉默。
良久,她幽幽开口:“我杀不了你,我和陆姨的执念一样,是阿病。”
“你的身份。”陆病继续追问。
“八神太阴,主司伤门。”
“伤门?”陆病疑惑一声,而后迅速明了。
“你的意思是......这里是一局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