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件牌的完成没有时间限制,但他不觉得这个漏可以钻。
他能感觉到,假如选择逃离,一定会有大恐怖发生。
陆病闭目摇头,摒开杂念。
他一脚踏出,同时脑中想着锦娘住处,使用缩地。
一步之间,当陆病再睁眼,已不在禁闭室中,而是在锦娘家中。
房中与先前没有任何变化,空气中还有些稀薄的血腥味。
门窗紧闭,从缝隙里透进熹微阳光。
仔细看去,外边还有数个人影,应是留下看守的衙吏。
陆病蹙眉里外走一遍,就连床上都看过,却没见半个人影。
毫无疑问,人跑了。
而这也就能反证出马昌屠戮牢狱的目的,给锦娘的逃脱打掩护。
至于符九传来的消息……其实也无可厚非,他不可能进房间里看,更没理由近处蹲守,这里有守卫。
他能做的,最多是看看这里有无异动。
陆病静默的站着,无形中,他仿佛听到了马昌的嘲笑。
锦娘逃脱,问题就麻烦了。
正如江骧所说,夜闯牢狱、私杀要犯、嫁祸诬陷,这些罪自己都得喝上一壶。
其实像私杀要犯这种事,绣衣卫要面对的是诡异,免不了有这种情况。
但上称不上称就是另一回事。
方大衣没理由帮他瞒,坊内其他人就更不必说。
不过陆病多少觉得方大衣的态度有些不对劲。
从一开始,他能清晰感觉到,对方就只是想把他赶走,或者薅了他的位置。
但现在,陆病却察觉出了一丝杀机。
随即,陆病苦笑一声,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自己该怎么出去。
出去了又该去哪,绣衣坊是肯定回不了。
突然,陆病想到一个问题。
锦娘是怎么出去的?
找到锦娘出去的方法,自己效仿一下就行。
于是,陆病开始在房内寻找起来。
但最终犄角旮旯都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半点痕迹。
就在搜寻无果,陆病准备放弃时,瞥眼间忽看到梁柱上的诡痕。
这痕迹他先前也忘了问马昌,不过此时看来却有了些头绪。
这道深痕与马昌的虎爪在陆病脑中逐渐重合。
“不对,窄了些。”陆病剑眉微皱。
马昌的虎爪他是领教过的,对比下,马昌的虎爪过于粗壮。
可若是......锦娘与马昌一样呢?
他们都有人首虎身的诡异形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合理了。
而之所以在这留有爪痕,必然不可能是无意。
“机关?”陆病轻声呢喃。
不管怎么说,试试又不掉肉。
只是自己又没有虎爪,怎么去触发?
陆病轻轻踱步,眉头紧抓。
突然,陆病身形一滞,衣角好像带到什么东西。
嗙当声瞬间响起。
同时,门外传来数声问询。
“槐夫人?”
遭了!
陆病的心陡然悬起,不由暗骂自己蠢货。
许是见里面人没有立即回答,外面的衙役正准备推门。
陆病脑子飞速运转,念头一到,他抓起被自己碰出声的木盆,猛地砸在门上。
推门的幅度停下,紧接着是两声抱怨。
“真是个泼妇......”
“可不是嘛。”
闻言,陆病顿时松口气。
不过随即,他却发现了木盆上的钉子。
是了!自己还有个术法没用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