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跑回来，那就可用。

实际上，这未尝不是他对符九的一场考验。

幸运的是，符九在最后期限通过了。

“这地方一个人也没了？”

陆病皱眉问向符九，他得先把状况搞清楚，好制定下一步计划。

符九面色复杂的看着陆病，嗫嚅几下才开口：“有。”

“我一开始摸黑进了最里面的牢房，那里......”

“别废话，直接说。”陆病不耐烦的打断，不过随即他就愣住了。

自己好像有些不对劲。

虽说‘狂迷’状态还没过去，但他可以百分百保证自己是清醒的。

理智健全的。

一如之前‘狂迷’上升时，他是能够清晰感受到其和理智之间的攻防战的，而现在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他心里一沉，自己很有可能出问题了。

但具体问题出在哪来，他不知道。

“最里面有个青面獠牙的鬼......地上这只，还有那些僵尸......应该都是他造的......我看见了。”

符九说着，似乎想到之前的画面，身体猛抽了一下。

“小九......你带路。”陆病轻叹口气，将心里的疑问按下。

符九没有拒绝，点点头，带着陆病向深处走去。

雨夜，清丰县中区，张府。

王海天前脚刚离开，未多时，张府的大门再次打开。

一个黑帽遮面的人在管家的引领下走进，轻车熟路的走进张千所在的书房。

“你来了。”

烛火摇曳，张千借着微弱的光芒，拿笔在一本册子上批着什么。

“如果是贵公子的事，那就不用问了，人不可能杀。”黑衣人径直在下手落座，沉声说到。

张千闻言长出口气，将手上册子甩在一边：“你给赵家做事，也该听到些风声吧。”

“什么风声。”

张千眯眼犹疑的打量他，许久才接着开口：“你真不知道？”

黑衣人沉默应对，他在等张千告诉他答案。

“也是，如果你知道，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张千冷笑一声。

“不死药。”张千淡淡说到。

不同于张千的平淡，黑衣人却坐不住了，他咄然起身：“你说什么？”

这次，轮到张千沉默。

“什么时候的事。”黑衣人显然受到极大震惊，言语间蕴含一丝颤抖。

“不知道，我刚得到消息。”

“你说对了一半，我找你来是杀人，但不是因为我儿子的事。”张千顿了顿接着说，脸上冷意横生。

“有话直说。”黑衣人强压情绪，重新落座。

“话很明白，就是不死药。赵家要，我也要。所有人都盯着它，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坏事，对大家都不利。”

“找机会，杀了他。”

这几个字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股凛冽杀意。

“为什么找我？”

“你也想多条路吧？赵家虽好，但终究是江湖野流，比不上朝廷。”

张千接着补充：“兰娑大人会记住你的好。”

“你要是同意，家眷明日迁往府城。”

“想想吧，你是个聪明人，二十年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