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热闹了!
一旁的于公公心中暗自叹息,额头上不禁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主子。
众人皆知,几位皇子公主之中,然而,今日一见,哪里如传闻那般,这二位殿下分明各个身怀绝技。
李席臻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李悯清,神色晦暗不明,而后看向座上神色不明的皇帝。
他们是双手负于身后的手,那游刃有余的神情在此刻瞬间变为体虚之态,再无方才那般神气劲儿。
不过,他没想到这老二也是个扮猪吃虎的。
“咳!咳!咳…”
李席臻催动内力促使自己血气大乱,唇角隐约开始见了血迹。
他伸出手擦拭唇角血迹,而后故作虚弱的朝李悯清身边轻靠。
“皇兄,扶我一把,有些站不住。”
李席臻这个理由不可谓不合情合理,毕竟他不久前刚被重伤,又在现在与金人对打。
李悯清转身搀扶着面色煞白的李悯清,而后看向自己父皇说道:“父皇,七弟重伤在身,如今又强撑与金人抗衡,怕是身子难以吃消,儿臣先扶他回府。”
皇帝微微抬首,示意自便。
目送着李席臻二人离开,皇帝缓缓站起身子,扫了眼锐气褪的差不多的金人使臣。
“年大人。”
年敬尧朝着皇帝双手作揖,不卑不亢道:“臣在。”
皇帝看向他,淡笑道:“金人初来我西楚,不懂规矩,教教。”
年敬尧双目一亮,这皇帝老儿让自己教金人使臣礼节,那意思便是让自己继二位皇子教训金人。
“是!”
年敬尧满脸堆笑的恭谨说道,他好久未曾以月祭刀,活动筋骨了。
这年敬尧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铁打不动的武痴,有此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这让方才气焰嚣张,目中无人的金人吃尽了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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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外,李悯清面色复杂的瞧着自己这七弟,而后叹了口气:“老七,你今日出手,此后免不了被父皇起疑,我知你心中对父皇有怨,
但,为兄还是想劝你一句,待到云起时,龙骧千万里。”
言罢,李悯清神色复杂的轻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只留下了若有所思的李席臻。
此时一阵冷风夹杂着泥土与腐叶呼啸,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看着远处李悯清离开的身影,李席臻皱了下眉,背负身后的手亦在此时下意识的反复搓动。
“谢谋”
一道暗红色身影从天而降,看了眼不远处转角方向:“主子,余姑娘来了。”
余薇?
李席臻挑眉顺着谢谋所看之处,便见花丛之间一抹裙角。
李席臻挥了挥手,示意谢谋先隐藏起来,而后提步走向余薇所在之处。
待到他走到时,这才发现余薇身着一身淡紫色衣裙,斜靠在粗壮的树上。
时不时的有微风撩动她的青丝与裙摆,葱白色的脚踝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