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皇帝一派离开后,余薇等了许久这才转身走向李席臻的身边,眼角此时还挂着几滴晶莹。
她知道面前的这位王爷并不简单,单凭方才一石二鸟的打算,和丝毫不留情的手段。
虽不能让皇帝对他完全放下戒心……
就在此时李席臻缓缓睁开双眸,让本就因为重伤加之虚弱的他,显得更加虚弱。
李席臻躺在床上,抬手运动体内那股一直以来被自己掩藏很好的真力将方才的伤口处的毒素逼出。
须臾后。
他艰难的坐起身子,翻身下床,抬首便撞上余薇那复杂的目光。
“此后你便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切记行事谨慎,不可打扮惊蛇。”
余薇点头,走至他的身侧,正当她准备伸手扶他之时,又听李席臻再度开口。
“跟我,本王自不会亏待你,但你若以后敢叛本王,便要做好死无全尸的心理准备。”
余薇笑了笑:“王爷放心,小女此生唯王爷瞻前马后,绝无反叛之心。”
李席臻摇了摇头,而后抬起胳膊示意他扶着自己离开偏殿。
“府上破旧,出宫后你先行回府,待旨意到时再来寻我。”
就这般二人缓缓走出殿外,没走多远便撞上了太后麾下的西北镇国大将军年敬尧。
此时,年敬尧因驻守边疆,饱经风霜的面上,已然再无年轻之时般那般有风骨。
岁月不饶人,下一句怎么说来着?
自己想不起来了。
年敬尧扫了一眼二人,随后面无表情的说道:“王爷时机未到,陛下身边藏好尾巴,不然逮到可要丧命的。”
李席臻眸光微闪,而后点了点头,便携余薇出了宫中。
姑母乃太后唯一女儿,只要姑母站在自己这边,往后行事定会容易不少。
但,防人心,不可无。
就在这时一个脚步匆忙,双手端水,垂首的宫女不慎将尿盆子倾倒,洒在了猝不及防的李席臻身上。
嗅着这恶臭味,李席臻周身气压如同冰窖一般冷的吓人,背对着那人冷笑出声。
“还真是本王不受宠,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将本王不放在眼里。”
那宫女吓的疯狂叩首,血迹在地面之上渐显,身体更是不住发抖:“王爷,王爷饶命,奴婢家有老母,请王爷开恩!”
李席臻笑了一下,而后唇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那便跪在这掌嘴三日,本王饶你不死。”
宫女声音颤抖的一边掌嘴一边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余薇搀扶着李席臻的手在此刻紧了不少,但她并不因此觉得李席臻是个如外面传闻一般,十恶不赦之人。
毕竟此事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会这样子。
否则,日后会有诸多之人效仿,明目张胆欺压。
出了皇宫,已然是烈阳高照之时,看着余薇离开的方向,眯了一下眸子。
而后在众人战战兢兢的注视下,一瘸一拐的上了马车,回了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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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王府门前此时,浓妆艳抹的女子簇拥在一起,看着被修缮的奢华大殿小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