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无庸和谢长安要对付周贵妃,又怎会让他听到风声?说不定派他出京办事,就是故意把他支开。
他不敢记恨廖无庸,只把这笔账算在谢长安头上。
不是他没事去查什么萃香阁,又怎会弄得宫中鸡飞狗跳?还害得周贵妃差点失了圣心。
冯川想当面警告一下谢长安,竟敢踩着贵妃上位,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无奈谢长安忙得不可开交,他根本就见不着人。
询问下面的人,也一个个阳奉阴违的,只气得他火冒三丈。
这天,冯川终于逮到谢长安了,他带着几分讥讽,轻声道:“还未恭贺大人荣升之喜呢。”
谢长安挑了挑眉,淡淡回应:“承蒙抬爱,多谢。”
冯川冷笑:“贵妃娘娘特命我转达谢意,谢都尉的大礼,她收下了,他日必有厚报!”
谢长安微微一笑:“为贵妃娘娘分忧乃东厂职责,娘娘太客气了,谢某愧不敢当。”
冯川又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谢长安明白周贵妃这是记恨上他了,他也不以为意,虽说圣上属意二皇子,但大皇子身后站着的,是以肖氏为首的世家望族。
张皇后虽然缠绵病榻,但她是镇国公家的嫡女,代表的是武将的势力,目前这支势力暂时还保持中立。
二皇子党多是朝中权臣,但要撼动世家及武将两派的利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而老皇帝才迟迟没有立储。
目前储君未定,变数大得很,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夜晚,两个穿着东厂夜行衣的身影,一高一矮,如飞鸟般掠过一个又一个屋顶,最后落在宁阳伯府里。
这两个穿着黑衣,戴着面具的人,正是谢长安和江璃!
谢长安接到密报,冯川出京公干时,曾乔装商人秘密去了一趟山西。
这天,寅一来报,宁阳伯世子今晚设宴,为冯川接风洗尘。
于是,谢长安交给江璃一个任务,潜入宁阳伯府窃听,最好能弄清楚,冯川到底去山西干什么。
江璃是第一次出任务,谢长安也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所以这次任务便由他亲自带她。
冯川在东厂虽然有自己的亲卫队,但他也不知道,卫队中哪些是廖无庸与谢长安的人。
他去宁阳伯府时,从来不敢带自己的卫队。
因此,谢长安和江璃只需要搞定宁阳伯府的护卫即可。
江璃伏在一处屋顶上,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环境。
不远处,谢长安向她发出暗号,告知她主院前、后、左、右各有一名护卫。
江璃做了个手势,表示收到。
她四处看了看,提起真气,从屋顶疾飞而去。
她速度极快,身形飘忽,谢长安只觉眼前一花,便已失去她的踪影。
他凝目细看,发现主院上方的屋顶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影,那儿有个视觉盲区,猛一看会以为是一只猫伏于瓦上。
江璃轻轻抽去一片瓦,往下看去。
只见宁阳伯坐在上首,世子和冯川坐在下首。
酒过三巡后,宁阳伯笑道:“川儿去山西,可见到刘峻了?”
冯川拱手道:“回舅父,我见到刘大人了,刘大人已同意奉二殿下为主。”
冯川之母乃宁阳伯堂妹,因此他要叫宁阳伯为舅父。
“哈哈哈哈,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