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钰赶忙扶起他们,说道:“自家人,不必多礼。”他的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眼中满是关切。
众人一同回到推官衙门,南宫钰顾不上歇息,便开始询问案情的细节。
南宫钰神色凝重,目光急切地盯着包勉,说道:“贤婿,快与我详细说说这兴国侯的罪行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包勉眉头紧蹙,眼中满是愤怒与无奈,回道:“岳父大人,这兴国侯在杭州可谓是无法无天。他强占百姓田地,致使众多农户流离失所,无以为生。那些失去土地的百姓稍有反抗,便会遭到他手下爪牙的毒打。”
南宫钰听得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此等恶行,天理难容!”
包勉继续说道:“不仅如此,他还把控着杭州的商业,与富商勾结,哄抬物价,百姓们苦不堪言。”说罢,他的脸上露出痛心疾首的神情。
南宫钰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问道:“那证据方面,可有所斩获?”
包勉微微点头,从案几上拿起一叠卷宗,说道:“岳父,这些便是小婿收集到的部分证据,但还不够充分,不足以将他彻底定罪。”
南宫钰接过卷宗,仔细翻阅起来,一边看一边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包勉详细地向南宫钰讲述了兴国侯的种种恶行以及自己所掌握的证据。南宫钰边听边点头,心中已有了初步的计划。
然而,张豹得知南宫钰到来后,也开始暗中谋划。他在侯府那幽暗深邃的书房中焦躁地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南宫钰不过是个小小的侍郎,怕他作甚?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张豹嚣张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狂妄,双手叉腰,下巴高高扬起,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此刻的他,心中满是对南宫钰的轻视,认为对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根本无法撼动自己在杭州的地位。
“侯爷,不可轻敌啊。这南宫钰此次是奉旨而来,背后有皇上撑腰,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一名谋士紧皱着眉头,神色凝重,眼中透着深深的忧虑,急切地劝道。他双手抱拳,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谨慎。
张豹冷哼一声:“哼,量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给我派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狠厉。“我张豹在这杭州经营多年,根基深厚,一个小小的钦差能奈我何?”
谋士咬了咬牙,继续劝道:“侯爷,小心驶得万年船啊。此次陛下派钦差前来,想必是对侯爷您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若不谨慎应对,恐怕会惹出大祸。”
张豹猛地停下脚步,瞪向谋士,怒喝道:“你这胆小如鼠的家伙,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张豹何惧?就算是官家,也得给我几分面子!”
谋士额头上冒出冷汗,却仍坚持说道:“侯爷,如今局势未明,我们还是先做好周全的准备,以防万一。”
张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按我说的去办,派人盯紧南宫钰,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谋士无奈,只得领命退下。张豹重新在书房中踱步,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
这边,南宫钰深知兴国侯不会轻易就范,决定先从那些被兴国侯欺压的百姓入手。他带着亲信微服私访,深入民间,倾听百姓的疾苦和诉求。
百姓们见到钦差大臣,犹如见到了救星一般,纷纷围拢过来,哭诉兴国侯的罪行。“南宫侍郎啊,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一位衣衫褴褛、身形佝偻的老者奋力挤到前面,紧紧拉着南宫钰的手,老泪纵横。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如沟壑般纵横交错的皱纹,每一道皱纹仿佛都诉说着生活的苦难。他那浑浊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期盼,声音颤抖地说道:“南宫侍郎,那兴国侯简直就是个恶魔!他强抢了我家仅有的几亩薄田,让我一家老小没了活路啊!”
“还有我,大人!”一个满脸菜色的妇人哭喊道,“我男人只是在街边卖点自家种的蔬菜,就被兴国侯的爪牙砸了摊子,打得半死!”
“南宫侍郎,兴国侯纵容手下在集市上强收保护费,我们这些小本生意的实在是没法活了!”一个瘦弱的商贩抹着眼泪说道。
“他还强占民女,逼得人家走投无路,跳河自尽了!”一个年轻的后生悲愤地喊道。
“南宫侍郎啊,您一定要严惩这个恶贼,还我们一个公道!”众人齐声高呼,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场面令人动容。
南宫钰安抚着百姓,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将兴国侯绳之以法的决心。他的表情严肃而庄重,双手紧紧地握住老者的手,给予他力量和希望,声音洪亮地说道:“乡亲们放心,本官此次奉旨前来,定要为大家讨回公道,让那兴国侯受到应有的惩处!”
回到衙门,南宫钰与包勉等人商议对策。“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将兴国侯一举拿下。”南宫钰说道。他的目光坚定,语气坚决,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