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璟口喷鲜血,仰面而倒,实在是受不了此种打击。
看着趴了半天,才颤悠悠的起身的郑璟,两兄弟相视无言,半天才缓过劲来的郑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叹口气道:
“哎,阿恒,要不你别要地栖城了,虽说本命法宝破碎会导致修士重伤,修为不前,但总比丢了命强不是?”
郑恒看了仿佛老了十岁的大哥,不由得洒然一笑道:
“大哥,你莫要担心,我都来了两界山很长时间,每日闭门读书,潜心修道,这两界山山中静谧,正是我修身养性的绝佳之所,现在我修为都快要突破筑基二层了,今日给大哥通讯,本意只是告诉大哥一声我的近况”。
郑璟怔怔的看着这个自小就特立独行的弟弟,仿佛像下定了决心,半天才缓缓开口道:
“你一个人在两界山,孤立无援,我让阿策去两界山帮你吧”。
郑恒一愣,打量着板着脸的郑璟,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大哥一番,郑玄策乃大哥的庶长子,乃是年轻时候,与山女所生,虽然比郑耀祖年纪大了快三轮了,但以此方世界的风气,却只能隐在郑耀祖身后,不能以嫡子论出。
所以郑恒对郑耀祖都是大侄子,大侄子的叫着。
但再怎么庶出,也是自己的亲儿子,两界山危险程度世人皆知,没想到大哥竟然打算派郑玄策来两界山帮自己。
看着郑恒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郑璟没好气道:
“前阵子阿策修为突破练气四层,你嫂子此后每日唉声叹气,生怕我俩百年之后,郑耀祖那混球被阿策所欺,我让阿策过去帮你,只是想让耳边少些聒噪”。
顿了一下,郑璟也叹口气道:
“阿恒你已然筑基,以后有机会帮阿策置办一份产业,就呆在外面,不要再回紫钟山了,就这样吧”。
说完,直接挂掉了通讯。
接着,郑璟就收拾了一下,就去族地找郑氏老祖,不一会儿,郑氏的各个族老便收到了东珠传讯,不约而同的赶往族地。
不知道聊了什么,有好事的郑氏族人发现,诸位族老在出祠堂门口时,大部分,胸口和胡须上都带着血迹斑斑。
然后,一个炸裂的消息便像疯了一样,传遍了东洲紫钟山。
郑恒炼化了一座地栖城,还坐落到了两界山。
每个字都如同千斤之重,仿佛一块巨石,砸破了紫钟山这穷山僻壤的平静湖面。
有欣喜欲狂的,有扼腕叹息的,还有纯粹的好事者,一会欣喜欲狂,一会又扼腕叹息。
郑玄策也被这个消息震撼了好几天。
这天,郑玄策采买物品回到族地,交接完成后,就带着一脸风尘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一处位于族地内稍微偏僻的一处居住地,不料刚一进门,却发现郑璟坐于大厅上位,似是在等自己,自己的妻子和八岁小儿正在一旁陪侍的坐着。
郑玄策赶紧上前伺候,让自己的妻子刘氏去添茶,郑璟摆手不用,直接拉着郑玄策进了里屋的书房。
看着规规矩矩的站在自己面前的郑玄策,已经年逾五十,满面风尘看着比自己还苍老几分。
郑璟脸上浮起一丝温情,拉着郑玄策坐下,拉起几句家常,话题一转,就拉到了郑恒的头上。
“你知道你三叔炼化地栖城的消息了么?”
“儿子听闻了,这几天都在恍惚,也不知道该为三叔高兴,还是担忧,心情实在是复杂”。
“为父心情也是一样的,那么好的一座地栖城,为什么偏偏会坐落到两界山”,郑璟叹息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