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川赶忙回身,身形一横,挡在三枚储物戒指前。
针太快太细,丁川的身形只挡住了其中两枚银针。
砰的一声,装有丹药的那枚储物戒指被银针精准刺中,内空间爆炸,戒指里的丹药尽数被卷入了空间乱流之中。
发狠的朱廖杰完全暴露了隐匿之处!
白茫茫的剑影爆发出难以想象的速度,朱廖杰只是一眨眼,精铁剑已刺入胸口,他急忙双手拼命抓住剑刃,试图阻止剑尖刺入心脏。
此时的朱廖杰发型怪异,衣衫破烂,再也不复往日意气风发的天煞堂堂主形象,嘴角、双手指缝均流出鲜血,看向丁川的眼中恨意连绵。
“你也别想走出崖山!”
没了柄的柴刀出现在朱廖杰后方,像是地府索命的镰刀。
扑哧!跳动的心脏被刀刃绞的粉碎。
......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交锋也在激烈进行。
孟豹抓起一把丹药塞进嘴里大口咀嚼,五指间各夹着一摞道符,像是不要钱般点燃,向那高大的身影砸去。
“兄长,我一定替你报仇!替你报仇!替你报仇!”
原本凶恶的面相此刻看起来多了一些扭曲,双手不断结印—火鸦术!爆火连弹!庚金剑气!轮番轰炸,恨不得立马将杀死兄长的凶手轰的粉碎。
凶魔四根冥府触角被爆裂的火焰炸断了两根,臃肿的魔躯却始终不曾停下,硬扛着法术向孟豹不断接近。
孟豹释放了数轮法术,精元已是所剩无几,脚步虚浮,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咚~咚~咚!巨大的脚步声敲击着孟豹的心脏,后者眼神从惊怒变成了惊惧,嘴中喃喃道:“这老鬼怎么还不倒下,还不倒下?李朝东呢?”
噗!李朝东嘴里蓄了一大口烈酒向凶魔残破的道袍喷去,随即双手合十,五指不断结印,家传法宝—三色宝葫芦悠悠升起。
葫芦内,赤黄两色光芒不断闪烁,飞至凶魔头顶上方。
凶魔感觉到头顶有东西,仰头一看,葫芦黝黑的洞口正对着面门,一道赤金色的火苗吐出,凶魔灰白色的发丝霎时间被点燃,烈酒将火焰引燃至全身,顷刻间变成了一个火人。
地煞赤金焰,焰心温度高达六千度,李朝东只收到了一朵火苗,仅外焰温度便能达到三千度以上。
惨烈的嚎叫声震耳欲聋,凶魔浑身被赤金色的火焰灼烧,痛的四处疯狂乱撞。
院中的小桥流水被火行术法砸的一片狼藉,白色院墙上被涂抹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焦黑,爆炸、撞动引起了地面不住的摇晃。
地下石室中的丁川感觉天花板都在剧烈震动,彷佛随时会坍塌一样。
他迅速拿起桌上的两枚戒指,一边向门口跑,一边控制精铁剑将朱廖杰手指上的土黄色的储物戒指挑起,塞入贴身口袋。
来不及看了,先跑出去再说。
跑回一层时,地下不断发出巨响,似是有巨石不断在砸落,令他差点站立不稳。
推开房门,一股烧焦的浓烟扑鼻而来,呛得丁川不断咳嗽。
院子中的两人虽听到了咳嗽声,但也顾不得回头去看,曾经高大臃肿的凶魔被地煞赤金焰烧的只剩下了一副黑色骨架,即便如此,骨架也没有倒下,周身散发着浓郁的灰色魔气,地上大片的植物迅速枯萎。
孟豹浑身精元所剩无几,身体像是虚脱一般跌坐在地无法动弹,眼看就要被魔气侵蚀。
丁川虽想杀了孟豹,但同为人,暂时不愿其丧命于魔物之下,操控青铜鼎疾掠而至,鼎口向魔气吸去。
要死,也要死在自己手里。
只剩下骨架的凶魔没有了血肉柴薪,全身的火焰逐渐熄灭,行动越发迟缓,几乎对几人造不成了威胁。
柴刀砍了半响,熏黑的头骨掉进了旁边的池子里,冒出一阵阵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