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勾了勾唇,她很喜欢雪,这似乎是南方人的执念。
可惜时机不对,她只好收回视线看向前方,蓦地发现不远处站了两个人。
为首的青年个子很高,凤眸狭长,鼻骨高挺,薄唇有些红。
晕黄的灯光打在他线条分明的轮廓上,好看的不得了。
他眉眼间自带上位者的倨傲,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身上的气质却很冷冽,一看就挺不好惹的。
寒风刺骨,南烟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头,她眼泪水都要被吹出来了。
三人默默对视几秒后。
那个看着不好相处的青年把肩上披着的大衣递给身侧体格健硕的保镖,附带低语了两句。
被冻坏脑子的南烟呆呆地看着保镖撑起黑伞走到她面前。
单手轻而易举地搂过庄姐,连带着递上那件价值不菲的黑色大衣。
“我家少爷给你的,需要帮助吗女士?”
“谢谢。”南烟轻轻颔首,动作僵硬的接过大衣穿上。
鼻息间全是青年身上清冽的淡香,衣摆长至她的脚踝,暖意瞬间包裹全身。
“冒昧问一下,你们是要出去吗?”
“是。”保镖平静的点头。
“能方便带我们出去吗?我没能找到侍应生。”
“……”
这次没有得到回答,南烟循着保镖的视线望过去。
呼啸风声中,青年看着他们的眼神寡淡又冷情。
看来希望要落空了。
她抿了下唇,用小心翼翼又掺杂些许急迫的语气最后一次努力。
“那可以借手机打个电话吗?我找朋友过来接,麻烦你们…”
话音未落,青年就从屋檐下走出来。
簌簌白雪飘落在他身上,陆宴初用眼神阻止了保镖欲过来的动作,脚步不停,经过三人身边时落下两个字。
“走吧。”
他嗓音冷淡,听在南烟耳里如同天籁,连忙和保镖扶着庄姐右转跟上,虽然根本用不着她出什么力。
穿过庭院,几人来到古色古香的中式园林。
两边是深色石英砖,柔光四起,夜色静谧,人造假山流水汩汩的声音格外清晰,郁郁青葱的草木透露着希望的气息。
短短时间,陆宴初肩上和发顶已经覆落了一层薄雪。
风雪染在他的眉眼间,让他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更加凉薄。
“你…先生,不如我们换个位置吧。”看着他始终先自己一步的身影,南烟斟酌了一下,轻声打破了宁静。
她有些难为情,找人帮忙就算了,还占了他的伞。
所以加快了速度和陆宴初保持在同一条线上,保镖见状也立马把伞移过去,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不用。”陆宴初停下来,垂眸睨着她湿漉漉的眼睛。
“真心的,不是客套话。”
南烟小心翼翼地直视他,温言软语的:“能带我们出去就已经够感激你们了,要是为此让你受凉,我实在难安,会记挂很久的。”
怕他再拒绝,南烟说完就兀自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