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看看爹爹给自己寄了什么信吧,最好是有关于伯山哥哥的事情。
快速的将信封拆开,苍劲有力的字映入眼帘,这是爹爹的字。
「吾儿亲启——关于忠勇侯与吾儿之事,为父已然上书给陛下,只望陛下成全。」
下面一行字就是爹爹对于自己的问候,诺寒雁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将信纸规规矩矩的又重新折了回去。
看着窗外随风舞动的枫树叶,碧绿的翠海,云卷云舒。
“小桃,更衣。”
“去找伯山哥哥。”
诺寒雁脑海里全是昨天晚上夏知元这个女人泛起红意的脸颊,她红润的唇瓣,指尖落在薄纱般的衣裳上,感受到自己的胸口正在微微的起伏着。
似乎极其享受这段回忆。
自己究竟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可能会在意夏知元这个女人,她又没有磨镜之好。
磨镜之好…
思及此处,诺寒雁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手渐渐的撑在石桥的围栏上,围栏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兰草。
一片冰凉传来。
“难不成,长公主殿下有这种癖好…所以才会要求陛下下旨,让夏知元成为殿下的伴读?”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夏知元…又是她,不仅仅魅惑了伯山,还想从公主殿下手里得到好处。”
“以色侍人的家伙!”
手指握成拳,重重地锤了一下白石砌成的围栏,痛感立马就传了过来,诺寒雁眉头一皱,立马甩了甩自己的手掌。
“啊…好痛!”
“小姐,小姐,没事吧。”
小桃立马追了出来,方才她周转回去,是将小姐的披风拿了出来,今日风大,若是不好好注意着,说不定会感染风寒。
“小姐还是把披风带着吧,免得…”
总是这样絮絮叨叨的,可是诺寒雁又拿她没办法,只能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小桃的做法。
小桃见小姐答应了很开心,立马将披风展开,披到了诺寒雁的身上,半蹲下身来,手指干净利落地,将披风的褶皱一点一点抚平。
“雁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时辰,难不成你要出府不成?”
一个中年妇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了诺寒雁的小院,门口的家丁更是敢怒不敢言,把头埋的低低的。
异口同声道。
“见过夫人。”
听到母亲斥责的声音响起,诺寒雁早已习惯,如今无论自己做什么母亲都不会同意。
她不过是喜欢伯山哥哥而已。
“没什么,母亲,女儿只是适才刚刚要出门而已。”
“紫媗约女儿品茶赏花,总不能迟到。”
在脑子中迅速想好了一套说辞,诺寒雁说的脸不红心不跳,就像是早就料到了,自己母亲会阻止自己出府。
她并没有否认。
反而是将自己的闺中密友拉了出来。
“雁儿,你母亲我是个傻的不成?”
“十月怀胎,做女儿什么心思为娘的不知道?”
“我看你是想去找陆伯山,不准去!”
“昨天晚上才顶撞了公主殿下,你这一周都好好面壁思过。”
“还好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