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给我那挑一块新鲜的豆腐,来,钱给你。”说完递出三个铜板。
“李婶子,豆腐都是和俺爹熬夜做出来的,绝对新鲜,您放心吧,来,您拿好了哈。”
“哎呦,你这小丫头可真是会说话,有没有心上人,让婶子给你牵个线也好啊,哈哈。”
“婶子就会拿我寻开心。”说完也是有些娇羞的跺跺脚。
“好好好,要是看上谁家的小郎君,可得先告诉婶子,我就先走了。”
“哎呀,婶子你快回去吧。”
说话的这玉娘,是本地豆腐作坊谢大生的女儿,其母亲生她时因难产而亡,对她自然宠爱有加,而玉娘也是从小便生的水嫩,温顺贤惠,如今已是碧玉年华。
说亲的媒人更是踏破门槛,而谢大生爱女有加,女儿的婚事也是凭其自己做主。
却说今日这玉娘,头发随是用一木簪贯之,但也更趁的此时她面若桃花,许是刚才婶子调笑而羞色。
虽身穿麻布衣裳,围一个茶色围裳,这遮不住天生丽质,仪静惠良。
豆腐铺子斜着对面是一间学堂,平日里也能闲暇听着读书声,偶尔也幻想有一俊朗的读书人与自己能够共赴良缘。
奈何学堂的先生是一耄耋之年的老人,平日里也是古板,对待学问要求严格。
“玉娘,今日上巳节,摊子也早些收了吧,晚上也出去逛一下,也好早日找一个如意郎君。”
“爹爹~”虽然平日也是无拘,今日确实犹如被戳破心事一般,有些羞恼。
约好一众闺中好友,也是出门游玩,平日里玉娘也是很少外出,她更喜欢坐在二楼的窗台,听那读书声。
今日她爹爹也是给了些许钱财供她支取,闺房中穿上最喜欢的碧色娟纱裙,且见那铜镜中的人儿。
檀云香簪青丝挽,杏眼柳眉春难掩。
窃笑丹唇露皓齿,福禄坠子添姻缘。
出了门,才发现整个府县更是灯火通明,灯笼高挂穿长龙,集会有卖零嘴的,首饰的,花灯的,鲜花的各种摊子更是多不胜数。
“玉娘,咱们去看他们组织的诗会吧,听说咱们府县的才子好多人。”
“走了,咱们快点还能去找一个好位置。”另一个好友也是拉着两人已经挤了过去。
一艘巨大的画舫上,此时也正在举行文人的聚会,行酒令玩的更是玩的不亦乐乎。
“钱公子,你说着做学问的事,我确实比不过你,可是这玩乐的,你可逊色我不少。”
“李公子,你也是这府县的四大才子之一,不如咱们就做个赌可好。”此时钱唯心已经有些上头了。
“这有什么不敢,听闻钱公子信奉佛祖,对佛法研究的也是及其深刻,那不如就以问心为题,来做上一首诗。”
“呵呵,嗝,这有何难。既然是赌,那也得有个彩头吧。”钱唯心自认聪慧过人,却也是当即入了圈套。
“好好好,既然钱公子,如此有信心,那就赌谁输了就在这府县教一年的书,不知道钱大才感觉如何啊。”李丰手里不停拿着折扇有节奏的击打自己手心。
“那你可输定了,我赌了,嗝,你输了,还得再给我二十两银子喝酒。我要喝这家的红尘醉,嗝。“
“这自然是没问题,来人,写一个赌约,今日哪怕本公子输了,也算为府县做些功德。”
一旁的小厮快步把两张赌约端了上来,李丰也是率先一步按上手印,另一张递给钱唯心。
钱唯心连这抓了几次才拿到赌约的文书,在另一人的帮助下,也是按了证明。
“那我就先起个头,嗝,李公子可不要耍赖皮啊。”
李丰用扇子遮脸,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嗝,身,身是菩提树,心是明镜台。。”
“时时常拂拭,勿使惹尘埃。哎?钱兄你这可是做了一个文抄公啊。”李丰当即打断了。
“哼,那我换一个就好了,菩提本无树,额,明,明镜。。”本在摇头晃脑的钱唯心此时也有些卡壳。
“哈哈,是不是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钱兄你可不地道啊,哈哈。”诗会上另一个人也是插话进来。
顿时哄堂大笑,钱唯心抹不开脸面,顿时感觉有些冷汗冒出,酒也醒了一些。
“去去去,也只是逗你玩玩,汝等可听好了。”钱唯心神色一正,却又些许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