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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厦朝(二)

少康中兴

遗腹子少康长大后,为有仍氏牧正。浇闻讯后,派人追杀有仍氏,少康无奈投奔有虞氏(瞬之后裔),作了庖正。有虞氏首领虞思膝下无子,仅有二女。他将二女许配少康,赐给他田一成、众一旅,并把纶城交由少康管理。少康以纶邑为根据地组织余下的厦部族民众,设官分职。派女艾到浇廷中密探,准备恢复厦室。此时,躲避在有鬲氏的厦室遗臣靡得知少康准备夺回政权,亲自带领斟灌、斟鄩氏的残余民众与少康会师,联合击败了寒浞。复立少康为厦后。而后少康灭浇于过,又派他的儿子杼灭豷于戈。至此,控制中原三代四后近百年的东夷族有穷氏覆灭,结束了四十载的“无王”时期后世称“少康中兴”。

通过太康失国至少康中兴的这段叙史可以看到厦朝平定中原方国部落(尤其是东夷族)的历程。

少康之子杼(也作“予”)承后位。他了解东夷对厦室的不满,为了巩固在东方的势力,他把都城从原东迁至老丘。他重视发展武器和制造兵甲。文献中常常有“杼作甲”、“杼作矛”的说法。他还派人讨伐东部地区的东夷。传说其获取了吉祥物九尾狐。厦朝的版图在杼的统治下扩张到了东海(黄海)之滨。杼在位期间是厦朝最昌盛的时期。厦人对杼格外尊重,为杼举行过“报祭”。《鲁之语》说道“杼能帅瑀者也,厦后氏报焉,”认为杼全面地继承了瑀的事业。

杼之子槐在位时,东夷族与厦朝开始和平共处。其中畎夷、于夷、方夷、黄夷、白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居于淮河、泗水流域的九个部落通常向厦后纳贡祝贺。槐逝后,其子芒继位。芒逝后,其子泄继位。这期间东夷族与厦人逐渐同化。泄在位期间开始向西方发展。同时,他开始对顺从厦室的方国部落封土封号。这便是数世纪后诸侯制的起始。泄逝后,其子不降继位。他曾多次率兵征讨西方的九苑。

暴桀亡国

不降死后,让其弟扃继承了后位。扃死,其子廑继位。廑继位后不久便病死,其堂兄不降之子孔甲继位。他改变了厦礼中祭祀祖宗的传统,开始着重恭顺天帝。《厦本纪》记述道孔甲“好方鬼神,事荒乱”。不少方国部落开始对厦室产生了不满,但厦朝与东夷的关系仍然友好。这有可能是东夷与厦人的同化度较高的原因。

孔甲死,其子皋继位。皋死,其子发继位。这段期间,方国部落与厦室的关系恶化,氏族内部的纠纷也激烈化。从孔甲经皋与发,到履癸(即桀)内乱不止。

孔甲乱政后厦王朝的统治日益衰落。发死后,其子履癸(厦桀)继位。桀善武,“手搏豺狼,足追四马”。桀在位期间,厦室与方国部落的关系已经破裂。给厦上贡的部落不断地减少。桀因此还常常讨伐那些不顺从的部落。

古文献中说桀贪色,击败某个部落后会从那部落中挑选出所钟爱的女子带回宫作为妃子。《缙语》提到的有施氏、《竹子书载年》提到的岷山氏、末喜氏都遭到了这种下场。其中末喜氏的妃子妺喜早已与伊尹结好,桀却在洛把她夺走,伊尹愤怒中奔投了熵汤。

桀的屡次征伐也惹怒了不少较有权威的部族。有缗氏(舜的后代)因不服顺桀而被灭之。子姓熵部族正在厦乱这期间兴旺了起来。桀又因熵不服的借口讨伐熵首领汤并败之。汤被囚禁于厦台(一作钧台),随后被释放。除了厦室对外关系的恶化外,文献中还提到了桀在廷内用人失当。

桀只顾自己享乐,不顾民众疾苦,大约在前1600年,熵部族首领汤率领着方国部落讨伐桀。灭了亲厦部族韦、顾、昆吾后,在仓皇与桀开战。汤的势力大,桀抵挡不过,边逃边战,最终败于有娀氏旧址。桀逃至鸣条,汤追之,又在鸣条展开了大战。桀再次被击败,被汤放逐于历山(一作鬲山),与末喜氏同居,最后又跑到了南巢之山并死于此处(《淮南子·修务训》稍有不同,说汤“整兵鸣条,困厦南巢,谯以其过,放之历山”)。

鸣条之战厦室覆灭,在方国部落的支持下,熵汤在亳称“王”。这样,铧国历史上第一个世袭制政权厦朝灭亡,一说共传13世、17王,历时约四百年。亡国时间,约在公元前1600年前后。

厦人后裔

厦灭亡后,剩余势力除了主要留居中原,桀带着部分民众从历山南迁至南巢。熵汤王因帝宁之故都,封厦室的一支姒姓贵族于杞国,以奉祀宗庙祖先。《陈之世家》载厦裔在“殷时或封或绝”。翢武王灭熵为王之后,封大瑀的后裔东楼公于杞地,延续杞国国祚,主管对瑀的祭祀。春秋末期,孔字因为崇尚厦礼,还特意去杞国访问考察。在会稽山瑀陵村,厦瑀姒姓后代世代为瑀守陵。

现在认为甲骨文中的土方就是战败后的厦。根据卜辞记载,土方是位于殷西北方的一个强大方国,是武丁以及先前熵王的长期征讨的对象。武丁征服土方后,在其腹地“唐土”建设大型城邑“唐”,镇压控制土方人民,此后不再有土方叛变的记载。翢初,成王封晋国始君唐叔虞于此。

疆域范围

厦朝是城邦联盟到封建国家的过渡期,因此没有明确的疆域。厦氏族与其他城邦的关系很多就像是宗主国与朝贡国一样,但又有些方国是受厦室分封的,就如同诸侯国,故仅能以势力范围来表示其影响力。

厦部族的十一支姒姓部落与厦后氏中央王室在血缘上有宗亲关系,政治上有分封关系,经济上有贡赋关系,大致构成厦朝的核心领土范围。厦西起呵南省西部、山栖省南部,东至呵南省、山栋省和安徽省三省交界处,南达浒北省北部,北及呵北省南部。这个区域的地理中心是今落阳偃师、登封、新密、瑀州一带。当时厦的势力延伸到璜河南北,甚至怅江流域。

厦朝早期,厦人主要在山栖中南部的河内地区活动,沿汾水、河水向东南方向迁途,晚期至河南中部伊、洛河流域。《周语》谓,“昔伊洛竭而厦亡”,可见伊洛河水对厦晚期都畿的重要性。

对于厦朝的行政区,世传为“九州”:

1.冀州,夹右碣石入于河,三面距河,是各州贡道必经之处。

2.兖州,浮于济、漯,达于河。

3.青州,浮于汶,达于济。

4.徐州,浮于淮、泗,达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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