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芷清算是彻底听明白慕容萱的意思了:
这是“文斗”不成,就要来“武斗”吗?
兰芷清没有立即答应慕容萱的提议,只是微眯了杏眼,一张娇俏莹嫩的小脸上写满了狡黠:
“郡主你可知道,假如秦如雪是在撒谎,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可都是在助纣为虐。尽管如此,你还是决定要帮她吗?”
面对这个犀利的问题,慕容萱只是略微沉吟一会儿,就给出了答案,“会,哪怕这一次是如雪做的不对,我还是要还她儿时恩情。”
“好吧。”兰芷清无奈耸耸肩膀,“那我答应你,我上台表演就是了。但郡主你也要记得你自己说出的条件,愿赌就要服输。”
“小姐!您不能答应她们!她们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您什么才艺也不会吗?”
春棠越听越憋了一肚子的气,“秦家的这位表小姐简直太蔫坏了!您其实根本就不用理会她们的!”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兰芷清平日里不学无术,对琴棋书画这种优雅爱好可谓是一窍不通。
上一次兰芷清登台表演,那还是三年前,天玄皇帝一时兴起,非要让刚刚和太子订婚的这位未来儿媳妇在宴会上给他表演个节目看看。
于是春棠就看见自家小姐抓耳挠腮、冥思苦想了一整夜,第二天信心满满的冲到了台上,给大家表演了一场弹弓射小鸟,把宫里精心驯养了好几年的一共二十六只昂贵信鸽全部用石子给砸死了。
那天兰芷清几乎被全城的百姓给嘲笑了,笑声从皇城一直绵延到郊外都还能隐约听见她的传说,于是从此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在兰芷清面前提过让她登台表演。
因为那根本不是表演,而是制造灾难!
“兰二小姐,你确定要跟越宁郡主比试表演吗?”
听到兰芷清同意上台表演,就连一向镇定的十三公主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她默默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语的宇文流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九哥,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兰二小姐她不通才艺,又没有提前认真排练准备,这种临时匆忙表演出来的节目,怎么可能比得过越宁郡主那曲精彩的鼓舞?”
这分明就是在强人所难!
可宇文流渊的反应,却比宇文晴初想象中的要淡定了许多,他一双猫眼般剔透的碧色瞳孔中竟隐隐泛着一丝期待。
“兰芷清既然肯答应上台表演,那就说明她心里多少有点把握。本王倒是想瞧瞧她能在这一成不变的歌舞琴艺表演中,翻出点什么与众不同的浪花来。”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宇文流渊已经意识到兰芷清绝对不像她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她虽然嚣张跋扈,却不是真的飞扬跋扈,那张看似凶神恶煞的小野狼面具只是她的保护色,而在那张面具之下,似乎还藏着另一张如狐狸般满是狡黠和算计的面孔。
“好,既然兰二小姐你爽快的答应了,那我们之间的赌约便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