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每代都降爵的!
“怀王必将失败,我们断不能伏其骥尾!”李景义正词严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废话!但近些日,王府校尉已把控城门,我李家如今进退不得。”
“沈刺史呢?”李景突然想起了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刺史首当其冲,已被禁足自身难保。谁曾想府衙被怀王渗透得如此之深,妙山先生终究一书生尔!”
“父亲大人,通南州大营可是有府兵万余常驻!朝廷兵锋一至,怀王如何抵挡?”
李尚筠眼神深邃的看向窗外:“怕是水太深啊!”
其实李景多少能猜得到怀王为什么会送来这幅画,毕竟李氏再怎么落魄,也顶着个开国元勋后人的名头。
而且大齐朝中恐怕也有怀王的内应,这样才能顺利的拖常意伯府下水。
李尚筠肯定也猜到了。
两人沉默了一阵后,李父开口道:“如今我等只能静观其变。吾儿今后就安心在家,勿要出门了。”
“不!父亲大人。”李景眼珠一转,有了新的想法,“孩儿现在更应当出门寻友!”
李尚筠一惊正要发怒,随即若有所思的盘算起来。
“也好,等会去账房支取些铜钱。”
说完他朝李景狠狠一瞪眼。
李景高举双手:“孩儿保证断不会酒后误事!”
定安城,怀王府。
一身材魁梧的男人,头戴羽冠,负手立于窗前。
“听说常意伯之子,近日来天天夜不归宿,视宵禁如无物?”
令狐永栋恭敬的站在下首:“王爷,是否需要?”
“无妨,终究一黄口小儿,误不了事。”男人转过身,刚毅的国字脸,络腮胡,满满的威严。
“属下有一事不明,常意伯府自李隆后再无统兵之实,为何王爷还如此重视常意伯?”
“孤并非用其统兵,只需摆上桌足矣。”
“用其名吗?王爷果然深谋远虑!”
怀王轻轻一笑:“那件事办得如何?”
令狐永栋双手一拱:“通南州大营仰慕王爷已久,上都护及以下,全军皆愿为王爷前驱。”
“好!孤有令狐兄辅佐,实乃人生大幸!”
令狐永栋连忙躬身:“王爷万万不可!王爷龙气鼎盛,乃天定九五之尊。臣飘零半生,如今能得以投躯明主已然是万幸。”
怀王开怀大笑起来。
令狐永栋犹犹豫豫的问道:“王爷,沈刺史那边?”
怀王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怅然若失:“妙山先生实属大才!”
令狐永栋眼神一缩。
“可惜此人冥顽不灵,迂腐不化,终不能为孤所用。”
他阴郁的沉吟了片刻:“长史看着办吧。”
“遵王爷令。臣尚有一事需王爷决断。北边来人已秘密入府,王爷是否召见?”
怀王神色转而一冷:“一介蛮夷尔,令狐兄可自行处理。”
“是!王爷,容臣告退。”
怀王周贤,字维达,他眺望着天边那抹金黄,看着云卷云舒,此刻踌躇满志,意气风发。
背对着怀王的令狐永栋,嘴角微微翘起,眼中黄芒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