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贾府也是脚踩两只船，风险有对冲啊！

这恐怕也是世家大族的通行做法，贾瑞没有研究过其他王公贵族，想来都差不太多。

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作为一个荣府的旁系子弟，连秀才都不是的大龄未婚青年，自然是没有上桌资格的。

但自己的身边，就有两个能上桌的人——贾母和贾政。

这两个人，贾瑞昨天还与他们亲切交谈过，虽然主题与政治关系不大，但毕竟是交流，亲近感和信任感因此还有所提升，而且这种亲近和信任是建立在血缘基础上的，是难以改变的。

君不见，那贾雨村、傅试、冷子兴等人，为了进入这个圈子，千方百计地钻营、攀附，可谓绞尽脑汁、疯狂万分。

贾雨村以两榜进士的身份给甄宝玉、林黛玉当老师，跟老太妃、林如海等人建立良好关系，又跟贾家联宗，成了名义上的一家人，这才进入这个圈子——而自己天然就是贾家的一份子，还没出五服，贾宝玉还是自己正儿八经的从堂弟。

傅试，听说是监生出身，拼命攀附贾政，不但认贾政为老师，还想着要把自己的妹妹傅秋芳嫁给贾宝玉或贾琏，为的也是成为这个圈子里的一份子。

冷子兴，是个颇为机敏的古董商人，娶了王夫人的配房周瑞的女儿，总算是进入了这个圈子，生意从此上了新台阶，进入新阶段。

……

类似的人物，军界、政界、商界甚至地痞流氓界，都有很多很多。

想到这里，贾瑞不寒而栗，这个圈子当真可怕，即便是皇帝，一旦想起它们恐怕都无法安枕。

却同时又大感兴奋——谁说穿越贾府旁系子弟，若没有系统就无法存活的？现在看来，这个身份本身就是开挂，暗中已经不知道省却了多少功夫。

怪不得那倪二看见贾芸这个落魄的荣府三房子弟，顿时眼放金光，生起结交之心。

这是个聪明人哪，即便喝醉了酒，也不放过一丝攀附贾府的机会，只为了能进入这个圈子。

相比之下，那卜世仁不但不是人，还是有眼无珠。

看来，自己接下来的前途要与贾政、贾宝玉密切联系在一起了，或者说，就是要攀附贾政和贾宝玉。

但不得不承认，这条路上一早就挤满了人。

詹光、单聘任、程日兴、胡斯来……恐怕都是有相似想法的人。

没关系，大家并行而不悖，各显神通吧。

看来，接下来，是一边准备科举，一边当个兼职清客吧。

不知道有没有工资。